正在几人看得眼花缭乱的时候,亚伦拉住了马缰,用马鞭一指旁边的酒馆,对赵彪几人说道:
“你们在这里等我,市政厅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的。”
“亚伦大人,什么意思?”赵彪收敛了猎奇的表情,冰冷地盯着亚伦。
顿了几秒,亚伦还是缓和了语气说道:
“我常出入市政厅,市长和几位议员对我的护卫都熟悉。
另外,我从未有过黄皮肤的护卫,你们去了必然会引起怀疑,稳妥期间,你们在酒馆喝喝酒,等我就好。”
“老瓜皮,你敢耍我们!。”赵彪举起马鞭指着亚伦,张嘴就要口吐芬芳。
亚伦的护卫见状,纷纷手握剑柄,策马围了上来。
不苟言笑的南门明从后背取下枪,一拉枪栓,冷声说道:
“谁敢动!”
略一思量,伍辰皓朝着南门明按了按手,看向亚伦笑道:
“亚伦大人,既然你不方便带我们,那我们自己转转总没问题吧。”
亚伦指了指北面的山坡:
“不要去北面就行,其他的随意,不过我还是要提醒诸位,不要得罪不该得罪的人,否则我亚伦也护不住你们。”
说着,不再理会,一抖缰绳,朝北面山坡的方向奔驰而去。
“老扁毛,你等着。”赵彪朝着亚伦离去的方向吐了口唾沫,说了句狠话。
就在这时,漫天飞起了细雨,几人无奈,只能下马,想入酒馆避雨。
“先生,能去我那喝杯酒吗?”伍辰皓刚下马,就听到身后传来了怯怯的女子询问声。
三人下意识地扭头看去,只见一女子穿着宽大的和服,梳着高高的发髻,脸上涂满了白色的脂粉,两手交叉放于腹部,带着祈求的声音不断地鞠躬。
“什么鬼东西!”赵彪吓了一跳,手按刀柄一提,露出半截明晃晃的刀身。
“啊!”女子如受了惊吓的麋鹿,尖叫着提起裙摆就跑,这一跑就从袖口里掉出一个绿色的荷包。
“队长,你刚才还向姑娘们打招呼,怎么这会儿却拔刀了。”南门明看向受惊过度的赵彪,用西班牙语调侃。
“那……那能算姑娘吗,明明是一女鬼好吧。”赵彪收了刀,满脸的晦气。
就在这时,酒馆里一个棕发碧眼的大胡子迎了出来,他脱了帽子行礼,带着夸张地声调热情道:
“啊,尊贵的客人,进来喝几杯吧,这里有上好的美酒还有热情的女郎,不会让诸位失望的。”
赵彪牵着马匹,推开栅栏门就要往里走,却听伍辰皓的声音传来:
“喝酒有什么意思,长途跋涉这么久,应该找个女人舒缓舒缓才行。”
酒馆的老板走到几人跟前,眯眼笑道:
“二楼就有卧室,酒馆里看上的女人都可以带上去,想怎么玩都可以。”
伍辰皓手里捏着香囊,看着那仓惶离去的女人笑道:
“下次吧,今天我要好好享受一下日本女人的滋味。”
说着,他翻身上马,对赵彪和南门明挥了挥手:
“走,听说日本艺妓不仅唱曲好听,这扇子舞也是一绝,去瞧瞧。”
说着,一抽马鞭,就冲进了丝丝绵绵的雨幕。
赵彪和南门明虽然一头雾水,可他俩太了解伍辰皓了,这货是冷秉的爱将,任何时候都是纪律为先,如今这么反常,肯定是发现什么了。
“老板,下次再来。”赵彪打了个哈哈,和南门明一道骑马追了上去。
看着几人离去的背影,酒馆老板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,嘴里喃喃道:
“索菲亚,希望你不要令我失望。”
“耗子,发现什么了?”赵彪骑马追上伍辰皓,忍不住发问。
“那女人有古怪,一会儿你们别说话,我来和她谈。”伍辰皓淡淡说了一句,想了想,再次提醒道:
“赵彪,我们暴露了,后续说话小心。”
“暴露?你是说刚进镇子时你训斥我的那句汉话?”赵彪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,不可置信地问道。
“对,那女人发现我们是汉人了,她掉落荷包是故意的,里面有张字条,上面写着‘我是汉人,救我‘。”伍辰皓压低了兜帽看不清表情,从语气却是能听出懊悔的意味。
赵彪顿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,没想到这么一句轻描淡写地话却是暴露了汉人的身份,怪不得当时亚伦反应那么激烈。
其实亚伦这么做倒不是故意为难赵彪等人,一来他去市政厅的谈话不能被突击队的人知道,二来,身边突然多了几个会说汉话的汉人,的确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