使者丝毫不惧,质疑道:
“上次来阿卡普科执行任务就有你吧,我记得当时的指挥官是陈雄中校,副指挥官是周平少校,你只是个小队指挥,竟然也敢自称上校?”
祖天翰心里一惊,没想到凯赛达家族把独立团的将领了解的这么清楚,心念急转之下,他带着怒色起身,用鼻孔对着比他矮半个头的使者,厉声道:
“帕加雷小镇一役,我率二十人歼灭圣殿骑士团统率的三个骑兵连及一千多城防军,你可晓得?
加利福尼亚湾之战,我率三营击溃费尔南多兵团,俘获三千多俘虏及最高检查团,你可知晓?
我以一营之力,一日之内夺取外岛,屠戮你家族五六千精锐,你可曾听闻?
区区无名之辈,竟敢轻视我‘开山炮’祖天翰!”
这一连串责问让来者哑口无言,回忆半晌,好像祖天翰说得是那么回事,他这才脸不红心不跳地躬身行礼:
“尊敬的祖天翰阁下,我为自己的无礼向您道歉,您也知道我代表的是凯赛达家族,若是谈话之人没有决策权,我回去很难向老族长交待。”
见对方的语气缓和下来,祖天翰哼了一声,随即坐下翘起了二郎腿:
“说吧,你们要怎么谈,是直接把两岛献上,还是我自己去拿。”
使者鹰钩鼻上的蓝眼珠转动了几下,嘴角泛起一丝微笑,
“我承认你们目前占据优势,但岛上尚有你们的暗探、两千多华人工匠以及六千多奴隶。倘若上校阁下不顾他们的生死,大可尝试进攻。”
祖天翰猛地一拍桌子,怒目圆睁:
“敢威胁老子,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砍十几个凯赛达家族的亲眷,让你把头带回去?”
此人果真难缠……使者的嘴角微微抽搐,沉思片刻,他语气和缓地提议道:
“就目前的形势而言,和则两利,战则两害,不如双方各让一步。”
祖天翰拿起行军壶灌了口水,不耐烦地说道:
“有话快说,有屁快放!”
使者也不介意,郑重说道:
“在来此之前,老族长提出了两个方案。
其一:若是朱琳泽阁下亲自前来和谈,我们愿意化干戈为玉帛,与独立团结成为永不背叛的盟友。
倘若成为盟友,无论独立团需要多少金银、多少物资,甚至是这座罗克塔岛,都可以商议。
其二:若和谈的并非朱琳泽阁下,我们愿意用三百万比索以及所有的华人俘虏,换取你们退兵。
当然,前提是归还凯赛达家族的亲眷,并治愈哈维尔少爷。”
这条件也算中肯,要不是提前洞悉对方的意图,祖天翰说不定就信了。
“无论要多少金银?”祖天翰眼睛眯起,他上下打量着使者,玩味笑道:
“我若是要三千万银币,你们拿得出来么?”
本以为对方会不屑一顾或是怒言相向,岂料那使者竟是微笑着颔首:
“你说的数目我们自然拿得出来,只不过阁下地位不够,无法决策联盟的事情。”
还未等祖天翰口吐芬芳,使者反问道:
“不知上校阁下对炼银之术知晓多少?”
祖天翰知道对方话里有话,也未继续责难,只是沉着脸做倾听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