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也得把衣服换了才能回乾露殿,穿成这样出去,不得被人笑死。”
“告诉我,谁敢笑你?”
沈景漓汗颜:“没谁,就是比喻!”
“你的衣服还未干,黑漆云纹方角柜中,有适合你的衣服。”
沈景漓神色一变,有种想骂人的冲动,“你干嘛不早说!?”
敢情秦夜玦是故意让她穿云锦裙的!
自己现在怎么说也是个男子,他什么癖好?居然想看自己女装?!
“忘了。”
“哼!才不信。”沈景漓气冲冲得跑去换衣服,再出来时,秦夜玦已经不在了。
她也没多逗留,即刻就回了乾露殿。
一回来,她就问松竹:“昨日送去的药酒,士兵们用了吗?”
“用了,不过并无成效,他们的四肢依旧麻木,与从前并无两样。”
沈景漓神情复杂,这几天,她都有尝试做各种药酒缓解他们的症状,但都没有效果。
不知道他们是如何中毒的,也不知道中了什么毒,这样根本难以调制解药。
士兵们中毒一事,兹事体大,不能坐以待毙,只能多加试验,再调制其他的药酒。
沈景漓又一头扎在千种园捯饬药材,直到夜幕降临。
……
……
松竹又干起了他最拿手的活,催人吃饭!
“皇上,要不要,用个膳?”
沈景漓在一脸认真的捣药,一个眼神也没舍得给松竹,“朕不饿,你不必一炷香就来一趟。”
“皇上,小的有预感,你再这样废寝忘食,迟早身体出问题。”
沈景漓停下了手上的动作,脑子里闪过了秦夜玦今天在龙啸殿说过的那句『记得要好好吃饭』,她心头一暖。
暖着暖着沈景漓就发现不对劲了,人松竹一天喊好几次用膳,她的心也不见得有多暖。
怎么秦夜玦稍微叮嘱一下,她心里头就暖烘烘的呢!?
沈景漓捂脸摇头:妈耶!我不会就是传说中的恋爱脑吧?
没出息,太没出息了!!
沈景漓!你堕落!!
……
松竹问:“皇上?您摇头是不吃的意思吗?”
“不是,吃,朕饿了。”
……
沈景漓吃完晚膳后,又回到了千种园,她坐在秋千上,将脑袋抵在绳索上沉思。
她方才又让松竹给士兵们送了新药酒,若还是无用,那可怎么办?
————
秦夜玦站在一旁,他见沈景漓满脸困惑,上前问:“在想什么?眉头皱成这样。”
沈景漓微微抬眼,她的眼中尽显疲态,“就是…士兵们中毒一事。”
秦夜玦心疼:“别急。”
“怎么能不急,他们四肢无力,连站都站不起来,如此严重的情况,诊脉后确是脉象无异常。”
沈景漓叹了一口气,“不知源头,我根本无从下药。”
“我已命周古通赶往西圩城查探病情,只要有细节,再从中深挖,必定会有结果。”
沈景漓疑惑道:“周古通?他是谁?”
“他就是三大神医之首,代号北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