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宁凝站着不动,他笑得更猖狂了,泥腿子就是泥腿子,跟他们这种官家子弟犹如云泥!
“怎么,你不会连琴弦都没碰过吧,要不,你给我磕两个头,我可以大发慈悲,把我家的琴借给你过过眼瘾,哈哈——呃!”
宁凝似乎不堪其扰,起身绕过他,走到琴椅上坐下,双手起势,轻抚琴弦。
悠扬的琴声响起,曲调清和,柔转音律,众人不禁屏声细听。
一曲终了,犹觉未足。
“宁兄学问好,琴艺也如此出众,真是我辈楷模。”
“哇,宁兄,你琴艺真好,以前怎么从未听你弹过?”
“哎呀,宁兄生性淡雅,不爱炫耀,不像有些人把什么都挂在嘴上!”
“你说什么?!你再说一次!”
宁凝一开始弹琴,梁允峰的脸色就不好看了。
后来人人称赞宁凝的琴艺,梁允峰越发觉得脸上无光。
他恶狠狠一把抓住最后说话的学子,想逼对方服软,把颜面找回来。
谁知这回对方也没惯着他,他们从前欺负宁凝时,其他人嘴上不说,心里也会有几分物伤其类的不满。
宁凝受夫子看重,他们还能想折腾就折腾,那换了其他学子,岂不是会被收拾得更惨!
偏偏他们还越闹越过分,在乡试前一夜还闹出包华的事,搅得大家都心绪难宁,影响科考。
而且他们都心知肚明,包华是受他们胁迫陷害宁凝的。
包华素日并不掺和他们的事,可他们威逼起来也不手软,等事情出了,他们就把头一缩,任由包华去受罪。
如今包华被打了板子,还押在监牢里呢,也不见他们去探望一次,实在令人齿冷。
不知不觉中,梁家兄弟已经犯了众怒却不自知,所以这回被梁允峰抓住的学子毫不退让,“我说错什么了?有本事你也去弹上一曲啊,只怕那动静比弹棉花好不到哪里吧!”
“你敢如此对我说话?!”
“有何不敢?我户籍不在这里,不过是崇敬夫子才来书院的,你那知县老爹拿捏不了我!”
“你放肆!”
梁允峰气急了,一拳抡过去!
人家毫不客气地还手,两人扭打在一起,众人急忙上前拉架,连梁允文都坐不住了。
几个过来听琴的女学生都急了,其中一个心直口快的女学生瞥见梁秀云傻杵在那儿,急的过去摇晃她。
“你哥哥跟人打起来了,等会儿非得受夫子的罚不可,你怎么不去劝劝啊,为何光站在这儿不出声?”
梁秀云正忙着心如擂鼓呢,根本听不进她在说什么,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。
宁凝也重生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