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这还了得!”
王妃急忙赶到宁述院里,就见宁凝将宁述的头狠狠按在桌子上,“这道题又选错了,你是榆木脑袋嘛!你如此笨拙,如何考中科举?考不中科举,王妃就要为你担心,我为了不让她担心,就得动手教训你!我压力很大的,你明不明白!”
“呜呜,二哥,你饶了我吧……”
“不行,为了你能光宗耀祖,我必定一直陪你读书!”
王妃眼泪也下来了,“宁凝,你快放开他!教他读书你得慢慢教啊,不能打人!”
宁凝手一松,宁述“吱溜”一声钻了出来,身段那叫一个灵活,“他给我看的根本就不是科举的书,呜呜,他分明有意整我!”
“哎,三弟你怎么就不明白兄长的苦心呢,为了你,我的心都要操碎了。”
宁凝皱眉摇头,仿佛真被伤到了。
“我都是为了你好啊,虽然你不能再参加科举了,可将来你种地养猪,这些都是用得上的。”
“什么!你说他不能科举了?”
王妃手直哆嗦。
“你们还不知道?嗐,我还奇怪呢,他都不能科举了,你还逼着他读书干嘛。前几日宣读圣旨的时候,你晕过去了,大家闹哄哄的,后面一句你们就没听到。因为宁述不许我给父王侍疾,朝廷说他居心叵测,不敬兄长,已经剥夺他科举的资格了。圣旨还在我那儿供着呢,要不你们去看看?”
“啊?!”
王妃两眼一翻,向后就倒,宁述急忙扶住她,“来人啊,快去请郎中!母妃,您怎么样了?二哥,母妃都这样了,你就别捣乱了,我既然不能科举,也不劳你教我读书了。”
宁凝一笑,“你敢不读书?门也没有啊!我说了,这些将来你出府生活都用得着,而且你学会了,将来可以教你儿子读书嘛,这样请先生的钱都能省了,你看为兄为你打算得多周全。今日先这样,明日为兄继续来教你读书。”
说完,他施施然走了,也不管晕过去的王妃,只留下宁述欲哭无泪。
接下来,他开始了苦兮兮的生活,每日都得读那些他看不懂的书,答不上宁凝的问题就是一顿胖揍!
更可气的是,宁凝大概特意研究过,每次打他的地方既痛,又不会留痕迹,让他想控诉宁凝虐待他,都没有证据。
他都怀疑宁凝是不是在慎刑司干过。
王妃当然心疼宁述,她想着既然宁述不能科举了,那就选个合适人家的小姐给他说亲吧,繁衍子嗣,还可以培养后代。
她原来眼光高的很,连皇宫里的公主都怕人家娇生惯养,不会伺候她的宝贝儿子,所以她一直东挑西选,不过那时她确实有挑选的余地。
现在她跟宁述名声已坏,宁述又不可能科举,已经没有多少挑选的余地了。
出了之前的事儿,王妃本来不爱出门,但为了宁述,不得不厚着脸皮出去赴宴,跟别家女眷应酬,想给宁述相看。
不料她提过几次,都没人搭茬,或者干脆把话岔开,摆明看不上宁述,把王妃气了个倒仰,不等宴席结束就借口身子不适,回来生闷气。
“哼,这帮拜高踩低的货,从前上赶着巴结我还懒得理呢,如今却敢嫌弃我们了,谁给她们的胆子!”
王妃的心腹周嬷嬷正要劝她,就听前院传来一阵哀嚎,听起来又是宁述的动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