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理都给她讲了,春桃以为冷若轩是个良配,不惜冒名顶替也要上位,可惜又是个什么结果,她也看到了。
饶是如此,还是硬要往火坑里跳,宁凝也只能尊重祝福了。
你们就互相祸祸吧!
冷若轩觉得宁凝不给他面子,当即就要发作,可宁卓苦苦哀求,“哥哥是看我要出嫁,心里难受,才会这么说的,若轩你就看在我面上,不要再吵了。”
“哼。”
冷若轩被取悦了,他自以为抢了宁凝心爱的妹妹,伤到了宁凝,所以大度地暂时不予追究,免得不能把这个最好的替身弄到手。
选好了娶亲的日期,冷若轩就走了。
宁卓安心在家待嫁,可等了几天,她才觉得不对劲。
家里一如往常,完全没有为她婚事张罗的意思。
她的嫁妆呢?
嫁衣呢?
陪她嫁过去的人呢?
居然完全没人给她张罗!
宁家父母去得早,宁凝长兄如父,宁卓当然得找他了。
虽说女儿家主动提这种事不好,但事到临头,宁卓也顾不得体面了。
“兄长,再有几日若轩就来娶我了,可,可是我的嫁妆……”
“嗯?什么嫁妆?”
宁凝纳闷,“你们也不能叫娶啊,得叫纳,你不是去给他做妾的嘛,难道你不知道他家里已经有好几房女人了?”
“可若轩说过娶我做平妻,我跟那些女人不分大小。”
“妹妹你是不是糊涂了?朝廷哪有平妻这种说法?那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叫法罢了!真论起来呢,那个官员的庶女最早嫁了冷若轩,她应该算正妻,其他的都是妾。当然,冷若轩要在他后院怎么胡搞,也没人跟他计较。不过说破大天,你也是做妾。”
宁卓脸上阵红阵白,“就算如此吧,难道兄长你忍心不给我陪嫁,让我嫁过去受苦吗?”
“纳妾还需要什么陪嫁?谁家纳妾都是穿一身粉衣,一顶小轿抬进去就完了。”
宁凝老神在在,“而且你为什么会受苦?你们不是有情饮水饱吗,还要钱干吗?冷若轩又不是没有家业,难道还会饿着你不成!”
“呜呜,兄长,你实在太狠心了!”
“我狠心?那我问你,冷若轩的聘礼呢?他不会以为娶你,就是他过来说一声就行了吧!”
“这,他……”
宁卓张口结舌,因为冷若轩确实没提过这事。
只能说剧情的作用是强大的,已经强大到不能用常理来评估。
官家庶女嫁冷若轩时,他还一文不名,但人家就是看中他了,绝食了好几日,就是要嫁。
虽是庶女,但在家很受宠,家中父母拗不过她,只能偷偷给冷若轩送了钱,让他充作聘礼,把场面遮过去。
从此竟然成了惯例,要嫁冷若轩,不但不能要聘礼,还得自带嫁妆。
但宁凝戳破她做妾的本质,根本不给聘礼,让冷若轩迎娶当天就撂了脸,催马狂奔,把宁卓的小轿远远抛到身后。
宁凝虽然面上不在意,不过看着小轿远去,他心头突然一松,浑身又一阵无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