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爷爷,您就放心在山上静养吧,您想孙儿了,孙儿就上山去看您。”
“是啊,爹,您将国公府交给我,您就放心吧。只是您这内库的钥匙,还是自己掌管吧,我怎么好拿着呢!”
宁凝一穿过来,就被一群人围着,真是热闹。
看打扮,有的是主子,有的是下人,但各个都对他十分尊敬。
一个叫他“爹”的中年人,还一脸郑重的将一串铜钥匙给他递回来。
于是,宁凝毫不犹豫地将钥匙拽回来,“正好,既然你这么说了,你们年轻人也不老成,那钥匙还是我自己管着吧。”
啥?!
我是客气客气,你刚给我的,我还没捂热呢,你好意思拿回去?!
一屋人都懵逼了,那中年男人脸上笑容都僵了,看着倒十分可乐。
宁凝又说,“我又想了想,去山上终究还是不如在家里,反正养老到哪里都能养,不如我就留在府里吧!”
啥?!
你不走了?
在场的人顿时都懵逼了,中年男人笑得比哭都难看,“爹,您,您不走了?可是山上都收拾完了,伺候您的人也安排好了,咱们什么都打点好了呀!”
宁凝马上变脸,“你什么意思?你就算安排好了,撤下来不就完了吗,那是咱的家庙,还能费多少事!要依着你,这山我还非上不可了?!怎么,你们是嫌弃我,不许我在家养老嘛!”
“不,不,爹,我们绝无此意……”
“爷爷,您误会了,您在家里,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……”
他们七嘴八舌的分辩,但宁凝根本不听,反而拿起边上的拐棍凿地,凿的咣咣响,“来人啊,拿笔墨纸砚,我要上折子,我要告你们忤逆不孝!”
“爹,我们错了!”
中年男人带头,领着满屋人跪了下去,再三给宁凝赔不是,说都怪他没说明白,他们当然盼着宁凝在家,宁凝这才转怒为喜。
“嗯,这还差不多,那你们都下去吧,我要清净,你们都别在这儿烦我!”
“是,爹,我们这就走。”
出门之后,他们脸色才变为愤愤不平。
那中年女人跟男人抱怨,“爹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啊!明明是他说要去山上静养的,谁知事到临头又闹着不去了。咱们不过问一句,他就要参我们,岂有这样做长辈的!”
“哎呀,他向来不着调,你又不是今日才知!可能他一开始就没打算上山,只是故意这么说,想让我们留他。谁知我们会错了意,这才闹起来。”
“可咱接下来怎么办?爹的私房丰厚,他一个人的体己就跟府里公中的银子差不多,本来都说好他的私房拿出来给我们管,可他又反悔了。”
“就像我刚才说的,他可能就没诚心往外拿。唉,没关系,他反正不走了,咱们每日都能见到他,就想办法从他那里弄银子吧。”
一家人商议着走了,宁凝下地走到屋里铜镜前,端详着如今的样貌。
原身是个老人,不过他保养的不错,一生也没怎么操过心,所以在同龄人中绝对算年轻的。
虽然脸上有皱纹,但没有老人斑,须发皆白,穿着锦缎长袍,手上戴着正红的宝石戒指,发髻被顶级的玉簪挽着,一副富贵老太爷的样子。
可按照原剧情的发展,这富贵已经不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