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?!
宁容逸几乎晕过去,那匣子放在库房里,那是公中的钱!
合着你一毛不拔也就算了,还大把往外撒钱,你到底要干嘛!
“爹,您买寿材怎么还出公中的钱?”
“难道不该公中出吗?我身边那点钱,都是我的棺材本,难道你也惦记?”
宁容逸:……你棺材不都有了嘛,还要啥棺材本!
可宁凝豪爽地一挥手,“就这么定了,我是你爹,凡事听我的!守孝啊,站在门口做什么,进来说话!”
宁守孝是听到动静,怕寿材出问题,赶过来看看。
不过他也来晚了,宁凝都定完了。
而他探头探脑的,正好被宁凝看见了,招呼他进来,然后又在库房摸出十万两银票给他。
“我刚才看了一遍,咱这库房里还有不少银票呢。这是爷爷给你的,你拿好!你不是一直想做生意嘛,给你,拿去当本钱!对了,你可是我宝贝孙子,不能受委屈,这十万两够吗?”
“够——还是不够啊?”
宁守孝:……幸福来得太突然了!
他被十万两砸晕了,刚想说够,可转念一想,他是不是傻啊,谁会嫌钱多啊,于是,硬生生改了口。
宁凝也很上道,“那就再给你十万两,拿着吧,干出个样儿给你爹娘看看!”
“哎!我一定好好干!爷爷,我错怪您了,我今日才知道,只有您才最疼我,呜呜……”
他扑到宁凝怀里哭起来,宁凝摸着他的头,也是眼冒泪花,“傻孩子,你可是爷爷的孙子,爷爷不疼你疼谁啊!”
宁容逸看了这一幅祖孙情深的画面,只觉得胸口好似压了块大石,气都要喘不上来了。
“爹,咱们可是勋贵人家,怎么能让他做生意呢?”
“怎么不能?朝廷又没有明令禁止,不许勋贵做生意!只是勋贵们放不下身段,把自己硬架起来而已!我如今也想开了,咱们府里又不是没这条件,守孝想做什么就让他做去吧!”
这个朝代的勋贵高高在上,视商贾为贱业,买几个铺子租出去倒没什么,亲自做生意可就是丢人现眼了。
偏偏宁守孝觉得做生意很容易,也很感兴趣,只是他的兴趣被宁容逸“无情镇压”了,让他经常摇头摆脑,觉得自己生不逢时,空有才干,无法施展。
今日得了宁凝的许可,还有银子,顿时嘴都要咧到脑后勺去了!
宁容逸的思路已经被宁凝带偏了,他没空去想那寿材了,只顾着宁守孝要做生意的事儿。
“不行!此事实在有辱门楣,我不能同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