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年,文尧复一直不动声色地宣扬他对原身的恩情,流传甚广,深入人心。
就算宁凝这些日子说出实情,可毕竟是他一面之词,不少人心里还在犯嘀咕,甚至怀疑是宁凝翻脸不认人。
这时的人信重承诺,看不起忘恩负义之徒,宁凝不想让原身身陷这种嫌疑。
要是文尧复也说出实情,双方说法一致,就没什么可怀疑的了。
文尧复一愣,继而露出冤枉的神色,“我从未对大家有所隐瞒啊,阿凝你误会我了。”
“嗯,你确实说了实情,但只是一部分实情,我救了你的事,你是一个字儿都不提啊。不用多说了,如果让我去找上官玉儿传话,就得照我说的做。”
文尧复咬牙想了想,他着急让上官玉儿闭嘴,可之前他反对文无痕和上官玉儿来往,曾经背着文无痕去找过上官玉儿,将话说得很难听,此时实在没法再去找她。
宁凝已经摆出要跟他恩断义绝的意思,他硬赖着说对宁凝有恩情,也讨不到什么好处,倒不如实话实说了。
于是,他答应下来,去跟众人解释,可大家心里都有一杆秤,这些年你怎么从来不把话说全呢?
你说大家误会了,那又是谁让大家误会的?
人家救了你的命,你帮人家拜入神医门下,说来还算你欠了人家的呢!
这些年宁凝免费为你们看病,你也大模大样的接受了,真是厚脸皮!
文家的名声更不好了,宁凝则如约去找上官玉儿。
文尧复跟他约定了时间,到时就说有了不得的急事,提前将文无痕叫走了。
宁凝也想知道,这个上官玉儿到底是什么样的人。
在房间门口,还没等他进去呢,就听见有个清脆婉转的声音在怒吼,“给老娘滚!亏你还有脸来看我!咳咳!”
伴随着吼声,还有东西落地的声音。
一个有些油滑的男声响起,“哎呦,我的姑奶奶,您可悠着点诶,打我事小,气坏身子事大。你伤还没好利索,要是伤更严重了,你那文少东家不得撕了我呀!”
“那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?看见你,我的伤就好不了。”
“你可千万别这么说,伤一直好不了,你还怎么上台呀!我是你班主,难道还不该来看看你吗?”
“呸!亏你还知道你是班主,当初是你牵线搭桥,让我去给什么曹公公唱戏,说他能保举我进宫献艺。可一出事你就丢下我,自己跑得比兔子都快!”
“这你哪能怪我呀,那些逆贼都是杀人不眨眼的,我又没有功夫在身,我能不跑吗?再说了,我留下也没用啊,只能再饶进去一个!那曹公公真是掌管内务府的大人物,要不是他请了旨意回家祭祖,我又有门路,你哪里能见到他?我也没想到会有人胆大包天,居然敢刺杀他呀!不过,你这也算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了。”
“你这什么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