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就是他们的事了,留给他们处理。
宁凝又给宁母留了两千大洋,剩下的,他另有安排,原身有个梦想,可惜没等实现就被害死了,如今他想帮原身实现。
宁母推辞,“我手边的钱够用,地里又刚打了粮食,我在乡下拿着钱也没用。娘知道你是读了书的人,拿着钱有用,娘也不明白外面的事儿,帮不上你什么,你不用给娘留钱了,自己拿着就好。”
但宁凝不听,住了两天,临走偷偷把钱留下了。
他回了学校,才知道任漱芳的养父母来学校跟她大闹一场,双方已经恩断义绝了。
任漱芳的养父母比较相信宁凝的说词,因为他们也是看着宁凝长大的,了解他的人品,而且哪个男人会主动往自己头上扣这种帽子!
若果真如此,任漱芳可真是太不应该了!
宁家待她多好啊,整个村里都没有谁家肯送女儿进城读书的,更何况她只是人家未过门的儿媳。
这样厚道的人家,打着灯笼都难找啊。
可她倒好,进城见了花花世界,就变脸悔婚了,这不是个女陈世美嘛!
传出去,他们在村里都抬不起头来,亲生儿子的婚事都得受影响!
所以他们义愤填膺,见了面先给任漱芳一耳光,接着就质问她。
可任漱芳完全不心虚,她已经听萧天翔说了,宁凝不但又讹了一万大洋,还逞凶打人,顿时觉得宁凝太过分了,索性就撕破脸!
再说萧天翔已经承诺了,要再找机会把她带到任老爷面前,一定让他们父女相认,她就要成为任家的大小姐了,谁还在乎这些乡巴佬!
于是,她跟养父母大吵,说如今世道变了,订婚那套是腐朽落后的东西,本来就不被承认,他们又给了宁凝那么多钱,她不再欠宁凝什么。
“你们也别装我的父母了,我父母明明另有其人!谁不知你们当初收养我也是别有用心,要不是养了我,你们能有儿子吗?我要真听了你们的,早就成个普通村姑了,行了,废话少说,你们不就是来要钱嘛,行,我给你们,你们拿了钱咱们就两清了!”
说着,她掏出一把花花绿绿的票子对着他们的脸扔过去,气得养父母直打哆嗦,当众宣布恩断义绝,说就当他们这十几年养了只白眼狼,然后负气回去了。
同学们说的来劲,宁凝笑笑,不再理会。
他们眼看就毕业了,原身功课不错,这时的高考也很简单,比如去年京大的录取考试,只要写篇作文就行了,甚至经常有学生因为在报上发表了文章,被学校看中,免试入学的,所以他读大学不成问题,他打算一边读书一边办厂。
他看上了一家小型的纺织厂,找到厂主,提出想把厂子买下来。
厂主不可置信地看看他,“你真诚心要买?我好心劝你一句,开厂子可不是什么简单事,里面门道多着呢,现在的工人也不知感恩,一个个跟大爷似的,难管着呢!”
“他们怎么难管了?”
“三天两头的闹罢工呗,你说我待他们多好啊,一个月初工我给五角银洋,一个熟工我给四块大洋呢,你说说,要没厂子养着,哪有他们的好日子?可他们倒好,我不过让他们每天加几个工时,他们就闹着要涨工钱,我不答应,他们就罢工,还要成立什么工会,真是反了天了!”
厂主似乎气狠了,说的义愤填膺!
宁凝就劝他,既然工人不好管,那就交给他来管好了,他是真心要买厂。
厂主也确实有心要出手,刚才那么说,只是看宁凝太年轻,怕他以后反悔,再来找厂主聒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