忙了好一阵儿,鸡鸣天亮,宁凝突然发现了什么,捡起个东西揣进怀里,又拦住个下人吩咐几句,然后转头就跑。
系统纳闷,“你这么着急做什么?”
急匆匆到了正厅,宋文杰已经到了,低垂着眼,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。
昨晚没有闲暇,如今细一打量他,只见他消瘦清俊,光看长相,倒是和宁菀儿很相配。
这时,了寂也到了,对宁深行礼说,“贫僧已经给小姐念经超度了,大人还有什么吩咐?”
小娟也走了进来,“老爷,您叫我来干什么?”
宁深愣了,看看他俩,“我什么时候叫你们来了?”
“哦,是我让下人叫他们来的,如今人齐了,咱们能把真相好好说说了。”
宁深瞪着宁凝,“阿凝,我这家里还轮不到你来发号施令吧!还有,什么真相?不都已经清楚了吗?”
宁凝,“我不是要发号施令,只是要尽我应尽之责。”
他走近宋文杰,“宋公子,你说你杀了宁菀儿。那你告诉我,她死时穿什么衣服?她挣扎时碰翻了什么?你又是几时杀了她?”
宋文杰讷讷无言,额头上见了汗。
“宋公子,我理解你怕宣扬出去,宁菀儿名誉受损,所以担下罪名。可你就不想想宁菀儿沉冤未雪,会不会怪你?”
“这……”
宋文杰无言以对。
宁深皱眉,“你到底什么意思?你说他不是凶手,还能是谁?”
宁凝慢悠悠地说,“那就得问叔父你了。菀儿早晨向你请安后就走了,午时才得知她遇害了,中途隔了几个时辰,可你听说她出事,张口就说她刚请安就出了事,难道你能掐会算不成?一般人发现亲生女儿死了,都悲痛欲绝,可你却马上就能想出用香灰推断她什么时辰死的,恐怕这早在你计划之中吧?你一直在擦手,是因为勒死宁菀儿必然要有肢体接触,才让你洁癖发作得那么厉害。”
宁深气得浑身乱颤,“你这小子,胡说什么?”
宁凝不理他,“真相是你知道宁菀儿每到一处都要燃香,所以潜进花园杀了她后,故意推倒香炉,做出她挣扎时碰翻的假象。实则却把香灰扬到别处,使香灰减少,就是想让别人以为她是请安后一个时辰死的。而那时你正在听了寂说法呢,就怎么都怀疑不到你头上了。你对宋文杰故意提起宁菀儿的名声,也是知道他深爱宁菀儿,不忍她蒙羞,一定会认下罪名的吧。而且万一他不认,你也可以用知州的威势,迫他承认。”
宁深胸膛起伏,冷笑着说,“那你倒说说,我为何要杀自己的女儿?”
宁凝冷笑,“那就得问她了。”
他猛地拔剑,语气森然,直指小娟,“你这丫头,胆敢背主,再不说实话,马上结果了你!”
小娟一直在知州家里当差,见过的人都是客气体面的,哪见过这等杀伐果决的气势。
她吓得哆嗦不止,用眼神向宁深求救。
可宁凝移了一步,挡住她的目光,宝剑下压,剑尖划破她的肌肤,鲜血四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