镇北王一愣,“你说什么?本王不懂。”
他还以为这儿子是受刺激了,可看宁凝神情沉稳,语气笃定,不像受了刺激的样子。
“你随我来。”
宁凝引着镇北王去宁睦的书房,然后用机关打开暗格,让镇北王看见里面躺在榻上,看着杂书,翘着脚哼着小曲,旁边还放着零嘴的宁睦。
宁睦还没注意到他们进来,惬意地将脚丫子晃了晃。
这里面真舒服啊,不用面对做不完的公务。
要是天天让他在这里待着,真是快活似神仙啊。
怎么他那个兄弟却一副受了多大委屈的样子,真是不知好歹!
宁凝也不想想,压力都被他扛了,宁凝多轻松啊!
宁凝只需要上战场被人砍、去军营应付那些粗人、去面对各种凶险的场合就行了,他要考虑的事可就很多了。
哎呦,零嘴呢,不行,他得再吃一口,视线恋恋不舍地从杂书上移开,然后不经意扫过门口,他顿时愣住了。
揉揉眼睛,还以为他自己眼花呢!
同样以为自己眼花的还有镇北王,他看看宁睦,又看看宁凝,确认自己没看错,眼前确实出现了两个世子,不禁心口狂跳,“你们这——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他一发声,宁睦才确定自己没看错,着急忙慌要下来,然后就“哐叽”一下从榻上跌下来了!
宁凝没理他,直接对镇北王说,“我跟他是孪生兄弟,当年王妃生下我后,不忍心将我处死,也觉得只有一个儿子太单薄了,就瞒着你将我养在别处。后来我就成了他的替身暗卫,专门帮他应付危险的局面。今日去军营也是我替他去的,只是路上遇到了截杀!大难不死,我也想开了,不想再做别人的影子,想拥有一段我自己的人生。之前的日子里,我为宁睦挡灾无数,王府也并没有因为多了我,就横生什么灾祸,想必我也不是什么不祥之人吧!”
“你,你!他说的可是真的?!”
镇北王不敢相信,惊讶地望向宁睦。
宁睦吓得跪着都没起来,“这,这,他,宁凝,你怎能如此自作主张?你要将王府置于何地啊?!”
“我一个根本不在玉牒上的人,能将王府置于何地?过去种种主张,不都是你们定的嘛!王爷若实在不信,只管去问王妃就是。”
“这,你们都别走,我这就去问她!”
镇北王不想信,可眼前的事实由不得他不信。
怎么可能突然冒出一个和宁睦长得一模一样的年轻人,而且宁睦的脸上就写着“心虚”二字呢。
可是王妃居然有这么大胆子,在他眼皮子底下就敢做这种手脚,还一直瞒着他?!
镇北王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,他大步匆匆往王妃院子里去了。
王妃正喜笑颜开,她刚开始听说世子遇袭,很是担忧。
但她毕竟知道真相,明白遇袭的是另一个儿子,所以担心的有限,并不像她外在表现的那样焦虑。
可是她也没有盼着儿子去死的瘾,心里还是捏着一把汗的。
后来她听说世子安然无恙回来了,正找镇北王说话呢,她就更高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