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,也不知你光耀的是祁家还是宁家的门楣?”
祁梦来垂下头,死死抓紧了衣服。
宁凝满是不悦地乜着他,“我家既迎你进门,主要就是为了子嗣,难道还指望你光耀我宁家的门楣吗?你若不满,只管说出来,这婚事咱们一拍两散,我再给娆儿寻个合心意的相公。”
“岳父大人误会了,小婿并无不满。”
祁梦来都头发都要气炸了,宁凝这简直是当众指着鼻子骂他不行,要不是宁凝害他,他又怎么会遇到如此困境,亏宁凝还有脸怪他!
忍住!
祁梦来你可是大丈夫,能忍常人不能忍,如今不是跟这老匹夫翻脸的时候,前世今生他都将你害得这么惨,不将他家产全部到手,又如何甘心!
他拼命给自己打气,才没当场跟宁凝拼命。
过后,他为了表示自己听进去了,果断搬回了房。
他已经打定主意,到了晚上,对着宁娆哭了一场,痛诉自己的“隐忍”和“难处”。
“呜呜,我在岳父心里,已经是背了嫌疑,他作为长辈,一时激愤打了我,我也不敢含怨。但他不该用子嗣逼我啊,此事因他而起,我却根本不敢跟他提,娘子,我心里的苦又有谁知道,呜呜……”
看着他哭得“梨花带雨”,宁娆有几分心疼,但不知怎么,又觉得有些好笑。
她经手生意,见识变广,发现许多事情都跟祁梦来说的不同,商场也有奇女子,顶门立户,过得逍遥自在,人的活法是很多种的。
这么看来,祁梦来的形象没有从前光辉了。
但毕竟她跟祁梦来有着夫妻情分,祁梦来的伤也是从宁凝那里来的,于是,她只能安慰祁梦来,说回头就找个好郎中,悄悄给祁梦来治病。
她还答应祁梦来软磨硬泡的要求,暂时不把这事跟宁凝说。
祁梦来要的就是她能帮自己争取时间,要是宁凝知道他如今的状况,非得二话不说,把他赶出门不可。
在宁娆那里应付过去了,第二天他急忙找个借口出门,然后直奔他姨母宋盼娘家。
宋盼娘也是个寡妇,夫家也是经商的,虽然家业不能跟宁家比,但在这城里也是有一号的。
守寡之后,宋盼娘还算刚强,勉强支撑起家业,带着女儿孟凡儿过活。
孟凡儿跟祁梦来是青梅竹马的表兄妹,本来也是郎有情妹有意,但要谈婚论嫁就碰了壁。
宋盼娘一个寡妇独撑家业,实在艰难。
她也要招赘个女婿,帮她守家业,可祁梦来不肯入赘,而且,就算他肯入赘,宋盼娘还嫌他不是做生意的料,没法给自己当个臂膀,这样的女婿要来无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