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,什么处朋友?宁同志啥时候要跟你处朋友了?人家是来借课本的,想温习过去的知识,不管怎么说,爱学习是好事啊,所以我就答应了,人家这东西是谢礼,跟处朋友有啥关系?”
知青不明所以。
迎着他的目光,舍长的脸色变得很尴尬,宋任秀更是红透了脸,眼泪都要淌下来了。
“对不起,我不知道,我,我以为……”
被宁凝借书的知青是个大直男,见她这样子,不但没觉得怜惜,反而突然“福至心灵”。
“哦,你以为宁同志是要跟你处朋友啊,没有,绝没这回事,人家根本没提呢!是你想多了!”
轰!
宋任秀脸更红了,身子都有些摇摇欲坠起来。
此时知青点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,仿佛一支支利箭一样刺人!
她看见宁凝找那知青说话了,心中一阵窃喜,以为宁凝终于熬不住了,又来跟她献殷勤。
继而又一阵恼怒,宁凝怎么就不长脑子呢,献殷勤不会单独找她吗?
之前她都在整个知青点说了,不再收他的东西,怎么能出尔反尔呢!
算了,之后她再偷偷找宁凝谈吧,眼下还是先拒绝的好。
于是,她就找到舍长,请她出面帮自己拒绝,没想到刚开口就被怼回来了。
刚才听到她的话,本来知青们都站在她这边儿,还有几个女知青觉得她们已经表明态度了,宁凝却还送东西,未免有些惹人厌烦了。
就算是个好猎手,有过人之处,也不能强人所难。
她们都站在宋任秀这边,甚至打算出面维护她,谁知却是会错了意,弄得她们都有些尴尬。
舍长清了清嗓子,“哦,原来是这么回事啊,是我们误会了,宁同志愿意学习是好事,我这也有课本,这就给你拿去。宋任秀,你以后也别再多想了,我看宁同志现在对你态度也没啥特殊啊!”
她这么一说,宋任秀脸上更难看了。
而且,那几个女知青也纷纷开口,“说不定人家从一开始就没那个意思呢,只是群众之间互相关心而已。”
“那几次野味是送给咱们整个知青点的,又没指名道姓专门给谁的,怎么她就认领了啊。”
“咱们都差点误会人家呢,幸亏人家宁同志不知道,要不多不好。”
“是呢,我刚才都想出去说他两句,幸亏没有,否则以后没脸见人家了。”
宋任秀听着心里更难受,脸上也红得不能更红,只觉得重生前从事那种特殊工作,被警察抓了,都没这么难堪,眼泪终究忍不住,还是流了下来。
这会儿这种娇滴滴的做派可不受追捧,几个女知青更不会怜香惜玉。
舍长看了,皱起眉头,“是你误会宁同志在先,大家也没说什么,你干嘛这副做派啊!咱们都是革命小将,要英姿飒爽五尺枪,要不爱红装爱武装,动不动就哭成这个样子。”
别的女知青也说,“对啊,不知道的还得以为我们欺负你了呢。”
“要我说,该跟人家宁同志道个歉才是真的,人家那才是无妄之灾呢。”
“对,你们说的都对。”
宋任秀意识到这副模样不受身边人待见,马上飞快地擦擦眼,“我回头就找机会跟宁同志道歉,也对不起大家,给你们添了这么多麻烦,我,我去把院子扫扫。”
她转身就跑了,剩下几个女知青面面相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