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凝撇撇嘴,“她本是下乡的知青,因为诬告,被关了牛棚,现在闹这一出想必是要自绝于人民吧。”
“她诬告谁了?”
宁凝指了指自己,“我有时上山打个兔子野鸡什么的,她看了眼红,写信告我投机倒把,调查组还来咱村了呢,后来查明我这不算投机倒把,就把她判成诬告了。”
“胡闹,你这哪算投机倒把啊!再说就算有怀疑,也不能动不动就写信告别人啊!”
翟天明常年在外,见识更多,自然知道宁凝这不算什么,更知道写信告人的威力,这女知青看来……也不简单呢!
“咳咳,救,救命!”
宋任秀都懵了,怎么来的不只有翟天明,还有宁凝呢!
他们怎么碰到一起了?!
而且我还在水塘里扑腾呢,你们咋还唠上了!
宁凝看向翟天明,“你不救她了?”
“她要是存心自绝于人民,那就是罪人,那可不能……,总之,哦,对了,我前两天拉练,右手伤了,现在根本游不动。你呢?我记得你水性也不错啊。”
“不行不行,前几天上山脚脖子崴了,我现在根本不能受力,下水就得抽筋。再说她诬告的是我,我要再凑上去,还不一定出什么罗乱呢!你看看人家,扑腾了那么久都没事,说不定我下去就是添乱。”
被他一提醒,翟天明也反应过来了,眼中闪过一丝鄙夷,嘴上却是半句没提,好像还挺焦急的样子。
“咱俩既然都不能下水,那就快去村里吧,找个水性好的把她救上来!”
“行啊,咱快跑吧!”
宁凝暗笑,他翻找原身的记忆,对翟天明还是有几分了解的。
翟天明人不坏,做事也很积极,不过相应的,功利心也比较重。
如果他知道宋任秀是犯罪的人,肯定躲到远远的,不会多接触。
尤其再发觉宋任秀别有用心,就只会躲得更远了。
所以宁凝和翟天明撒丫子就跑,转眼就连人影都看不见了。
“喂,回来,咳咳,你们回来!”
宋任秀差点被他俩的骚操作气的沉底了!
她当然会游泳,而且游的还很不错。
毕竟她要在确定自己不会死的前提下,勾搭翟天明。
想想吧,两个人衣衫尽湿,体态毕露,贴在一起,她就不信翟天明会不动心。
别看在外面见的世面多,但在这个保守的时代,翟天明肯定也还是个雏儿,哪里把持得住!
就算他真能把持住,他们出了这种事,她也有办法赖上他,总能磨得他动心。
可宁凝是从哪儿冒出来的?
居然在翟天明面前揭了她的老底,而翟天明也真就没有下水救她,真是混蛋!
两个都是大混蛋!
再恨再气,她毕竟没打算寻死,还是愤愤地游上了岸,哭着跑回去换衣服了。
等村支书带着妇女主任气喘吁吁跑过来时,她已经换下湿衣服,冷的抱着被子发抖!
村支书看她没死,松了口气,继而板起脸,带着妇女主任骂了她一下午!
因为宋任秀还顶着知青的名头,村支书怕她出了事,自己也要受连累,否则才不会管她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