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家族长皱着眉,“宁凝身边证人不少,他们上了堂哪怕为了撇清干系呢,也说不出什么好听的,你还嫌此事闹得不够大嘛!纵使苏锦颜不是宁凝明媒正娶的媳妇,可小院儿总是他的私产,苏锦颜也是他赎回来的,就相当于他的物件,你去偷别人的物件,被打一顿也是情理之中,我知道你觉得他出手太重,毁了宁满,可你也好好想想,此事到底该张扬出去,还是隐忍下来。我劝你,还是先去看看宁满吧。”
说着,他示意下人们将王月兰带回后院儿。
一想到宁满,王月兰浑身的力气都卸了,呜呜哭起来,“我可怜的满儿,以后可怎么办啊”
族长摇摇头,本以为宁满是个好的,可如今看来,也够荒唐的。
还有苏锦颜,也不像往日表现出来的,对宁凝那般疼爱,没办法,谁让他是族长呢,必须得压着众人,不能出大事,不然他是真不想掺和。
那边宁凝也是一脸受伤,“婶娘竟然要杀我?她素日满口说疼我,好像比我娘还亲呢,如今就因为我无心之失,就要杀我?!那黑灯瞎火的,我怎么知道屋里是谁?你们遇到这种事难道不怕嘛,我护着自己有什么错?要说有错,也是宁满犯错在先啊!”
“婶娘这些年疼我,莫不都是假的?二叔,当年我不小心烧了你的书房,婶娘却一下都舍不得动我,还亲自去给你赔不是!”
“三爷爷,那年我顽皮,放走了您最心爱的鸟儿,婶娘还帮我遮掩,尽管您都看见了,她还硬说是宁满放走的,最后实在遮掩不过,也没忍心责罚我,还买了最好的鸟儿赔给您。”
“还有族长,我把族学里的老师气走了好几个,你罚我跪,婶娘愣是心疼我,替我去跪着,我啥事没有,她却晕倒了,这些难道都是假的吗?她怎么忍心亲手杀我呢?”
这个
众人一阵沉默,顺着宁凝的话去想,也觉出不对来。
过去王月兰一直念叨着宁凝可怜,没了亲爹娘,又说她毕竟是婶娘,不能对宁凝苛责,众人也就真的觉得她不容易,她真是善良柔弱,宁典这一家子都是厚道人。
可现在想来,如果真为了宁凝好,不是应该严厉教导他嘛,就算宁典和王月兰不是宁凝的亲爹娘,但你既然领了教养之责,怎么能只养不教呢!
宁凝那时也就是个孩童,如此偏袒纵容之下,有几人还能成材呢?
难不成他们是有心养废宁凝?
那也太有心机了!
这时王月兰已经回到宁满房里,宁满已经醒了,郎中给他吃了止疼的药,但他躺在床上不言不动,只有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淌,王月兰看了,心肝好像被人摘去一般。
“我苦命的满儿,你快跟娘说说话啊!你别担心,你爹过两天就回来了,我们定遍寻名医,将你治好。”
听了这些宁满才痛哭出声,“娘,我不甘啊,我们多年隐忍,最后就得了这么个结果嘛!苏锦颜不过一个外室,我就算与她有了首尾,宁凝也不该如此对我,说不定他早就对咱们不满,正借机泄愤呢!”
一句话提醒了王月兰,“对啊,就算暂时拿宁凝那小畜生没办法,可连苏锦颜我还不能处置嘛!反正宁凝已经弃了她,她没用了,正好借机料理了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