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到如今,她已经无所畏惧,上了公堂,她竟然侃侃而谈,毫不慌张。
将这些年她跟宁满的图谋,还有做法,一一说明。
因为她已经不在意旁人如何看待她了,而且她深恨宁满,不想宁满有一丝清名留在世间,所以干脆都说了。
“宁满面上尊敬他兄长,其实甚是妒忌他兄长经商的才干,总在家里偷偷跟我说,都是他爹偏心,将积攒下的人脉都留给了他兄长,所以人家生意才比他做的顺,要不然他不会比他兄长差。”
“后来,他兄嫂死了,拜托他代掌家业,并且教管宁凝,他就觉得机会来了,这些都是他兄长欠他的,他正好可以讨回来。他指使我养废宁凝,他自己却经常在外,还说内宅的事他不插手,其实就是脏事都让我做了。如今他害死了我的孩子,还要我认了他在外养的贱种,又让我继续帮他害人,真是想得美,我怎么可能让他活下去!还有宁凝,他也害了我满儿,我也要他死!反正我已经手刃他们了,死而无憾,随便你们怎么判吧!”
围观的百姓顿时七嘴八舌议论起来,“真是人不可貌相,这对夫妻平时看着仁善,没想到私下打着这种算盘!”
“我怎么记得,从前宁满的兄长很照顾他,他也表现得兄友弟恭,没想到他竟是如此嫉恨他兄长,真是人心隔肚皮啊!”
“宁凝能在这对夫妻手上活下来,那都是他的造化!哎,不对,宁凝不是活着嘛,怎么她说被她杀了?”
“谁知道呢,我看她八成疯了!”
王月兰一直不为所动,不管他们说了什么都仿佛与她无关,直到听了这句话,突然就蹦起来,“你说什么?宁凝没死!不对,我明明杀了他,捅了好几刀呢,你,你们”
突然,她看见了站在人群中的宁凝,顿时语滞。
宁凝冲她笑笑,“婶娘冲到我房里,对着我的被子捅了好几刀,幸好我出去赏月,没在屋里,不然只怕就遭了你的毒手了!”
“不对,我明明看见你死了,你的血溅了我一身都是呢!你们快抓住他,他是个妖怪!你们别听他的,他肯定已经死了,他被我杀了!!!”
“肃静!”
知县连拍惊堂木,左右衙役也喊“威武”,可惜都压不住王月兰。
杀了宁满和宁凝,她才觉得自己死得值,可如今这算什么!
只是她再不服也无用了,她犯了人命案,又落到官府手里,当然得明正典刑了。
王月兰被当堂问斩,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了结了,宁凝离开了这里。
“宁哥,你最近也不太忙,就帮忙带带小王。她是咱们公司新招回来的大学生,专业知识很强,只是缺乏一点经验,你多教教她,让她对车间的流程都熟悉了,就给你打打下手,或者我另做别的安排。听见了,小王,宁哥可是咱们公司的元老,你好好跟他学,听见了吗?”
“知道了,经理。您就爱瞎操心,我专业课的成绩可是名列前茅呢,之前也实习过,只要学几天,肯定就没问题,小小车间,轻易拿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