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监总管急忙跪下,头都不敢抬,“当然是摄政王说的,奴才哪里敢说谎呢!”
“他,他竟敢——”
“娘娘,息怒啊。”
她身边的心腹嬷嬷急忙提醒她,看她醒悟过来,不再说话,就摆摆手,让屋里的人都出去。
“娘娘,摄政王位高权重,保不齐咱们宫里也有他的眼线,您可千万不要失言啊。”
“可是他也太不像话了,哪还有个做臣子的样子!莫不是还以为如今是我们娘俩得靠着他才能坐上皇位的时候呢!哼,想得美,眼看宇儿就要选皇后了,然后就要亲政,我们再用不着他了!”
“可能摄政王就是这个,心里才不痛快呢。娘娘,您千万得忍住啊,既然已经哄了他这么多年,可万不能在关键时刻松劲儿。”
心腹嬷嬷过去给她轻揉太阳穴,孟卓儿略带疲惫地闭着眼,“你说得对,越在这时越不能松懈。罢了,明面上哀家得说他做得对,想得周到,再赐他些东西。等真与他见了面,就安抚他,说宇儿年轻,就算亲政了也少不了他扶持才行呢。对了,你还得派人盯紧了他的动向才行呢。”
“是,老奴这就去。”
过了好一会儿,他们派去盯着宁凝的人来回禀,说宁凝跟人商议完政事后,就带着五城兵马司的精兵去捉细作了。
孟卓儿有些纳闷,“什么细作,还值得他亲自带人去捉?”
“听说是摄政王收到密报,是外族派进来极厉害的细作,已经潜入城中,摄政王就带人去了,说定要将细作捉住呢。”
孟卓儿冷哼一声,低声说,“真是劳碌命。”
她不在意这些,挥挥手让人退下了。
令她没想到的是,宁凝带着人直奔青楼去了!
到了宁宇最喜欢去的那家青楼,他直接带人把青楼弄个人仰马翻,就只有头牌的房间没搜了,老鸨拦着拼命说情,还冲着宁凝挤眉弄眼的。
宁凝一眼都懒得看她,一摆手,“你们还听一个老鸨摆布嘛,给本王搜,若跑了细作本王唯你们是问!”
官兵们连忙答应,推开老鸨,凶神恶煞一般冲了进去,将头牌林秀儿的房间翻了个底朝天。
林秀儿躲在一边,神色倒还镇定。
她穿着一身薄如蝉翼的绸缎,发髻盘起,插着一只价值不菲的金步摇。
额间点着一朵娇艳欲滴的红梅,更添几分风情。眉毛细长如柳,微微上挑,似能勾人心魄。眼角晕染一抹淡淡的胭脂红,如桃花初绽,确实婀娜多姿,称得上秀色可餐。
就连那些官兵中都有不少人忍不住偷偷打量她,她则对着宁凝深施一礼,声音如莺啼燕啭,“请摄政王明鉴,我这里绝没有细作,也不敢收留细作与朝廷作对,还望您高抬贵手。”
她说着眼圈儿微红,似泣非泣,似乎屋子被翻的一片狼藉是受了很大的委屈,这样子当真我见犹怜,可惜宁凝根本就不懂怜香惜玉为何物!
“你这女子好生大胆,有没有细作也是你能说了算的,给本王退到一旁!”
看宁凝脸色不佳,老鸨急忙上前将她的摇钱树拉到身后,对着宁凝赔笑,“王爷恕罪,这丫头都是我没教好。”
林秀儿却暗自含怨,还偷偷瞪了一眼。
哼,摄政王又如何?
她可是得了那位贵客的欢心呢,将来前途不可限量,就连摄政王也未必没有被她踩在脚下的那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