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水利笑了:“师祖老人家,也是偶然得知。但是朝政紊乱,所以历代先师,都只是密藏此图。到了为师这里,成了国师,果然在宫中找到了甲图。”
叶友孝兴奋地:“师父何不把那甲图乙图合二为一?”
玄水利摇头:“乙图就在兴真观里。为师带你们来此之后,寻出乙图,便藏在这父母殿,直到今日。”
叶友孝明白过来:“师父之意,是带上乙图,返回长安取出甲图,将两图合起来?”
玄水利叹口气:“朝中朱全忠得势,这藏宝之事,若是被他知晓,为师岂非助纣为虐?”
叶友孝不明白了:“那,也该把它们合成一处……”
叶娘温瞪了一眼:“你没听师父说吗?合为一体,落入歹人之手,怎么办?”
叶友孝摸摸脑袋笑起来,“只是不甘心。师父,莫非这宝藏,就永不见天日了?”
玄水利郑重地说:“除非有中兴明主,朝政清明,方可拿出宝藏,改良民生。”
叶家姐弟互相看了看,叶娘温忽然问道:
“那师父今日又取出乙图,却是为何?”
玄水利好像是自说自话:
“温儿可能不知道,友孝近日和我说起他出身,说是来自汴州。”
叶娘温一愣,没想到叶友孝把出身说给师父了,她立刻回忆起当初在汴州初见叶友孝的情景,不禁感慨万千,却听师父说道:
“友孝一说上源驿之变,为师便已经猜出了他的生父是谁。”
听师父说已经猜出了叶友孝的来历,叶娘温不由一惊。阿耶在世时,也曾想过此事,只是根据那双华贵的鞋子,猜测友孝的父母必非常人。但是师父却只是根据上源驿一个地名,就猜出了友孝的生父是谁。叶娘温好奇地问:“谁啊?”
玄水利笑了笑:“他的生父,就该是陇西郡王李克用!”
叶友孝已经知道,倒不吃惊,叶娘温却吓了一跳:“师父,友孝是……是……”震惊之余,都不知说什么了。
玄水利:“所以为师取出此图,就是要传给友孝。若他有朝一日能够与李郡王父子相认,甚至将来执掌了河东,便可用此宝藏,结束乱世!”
叶娘温又仔细看看叶友孝,摇头说:“师父,友孝他,行吗?”
玄水利:“友孝入我门来,文韬武略都已学成,连打石子的功夫都已经学会。现在只差一个机缘,便可与李郡王父子相认。若果然能够执掌河东,那么这一笔大唐宝藏,用来中兴大唐,正是物尽其用!有何不行?”
叶娘温连忙给自己打圆场:“可是师父适才也说了,此图共有两张。”
玄水利摆摆手制止她再说:“温儿不必再说,为师已经知道你的意思了。可是你两个听了,这宝藏,其实都有灵性。如果不遇明主,它自然不会现身。那么甲乙两图,永远不会合二为一。但若是真龙天子降世,要救天下苍生,那时候宝藏要想现身,甲乙两图,自然就机缘巧合,凑在一起了。”
他笑着看看叶友孝:“友孝,你是真命天子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