宜昭仪终是难抵心中那份对恩宠的渴望,紧握着那精致的盒子,步履匆匆地离开了玉华宫。她的心中,既有重获圣宠的渴望,也有对未知后果的隐隐担忧,但此刻,已是无路可退。
待得宜昭仪的身影消失在门外,张梦娢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,“这么好的东西,就我一个人独享,实在是可惜了。”
宜昭仪前脚刚出了玉华宫,后脚消息便传到了未央宫。
未央宫内,阳光透过窗棂,洒在正一针一线地绣制肚兜。碧落神色匆匆而入,打破了室内的宁静,“娘娘,宜昭仪已离开了玉华宫。”
郑曦颜闻言,绣针微顿,抬眸望向碧落,眼中闪过一抹深意,“这个时辰才离开玉华宫?”
碧落解释道:“回娘娘,懿妃留宜昭仪在玉华宫用了早膳。”
郑曦颜又道:“那东西呢?她可一并带走了?”
碧落点头,“带走了,不过娘娘您说,宜昭仪会用吗?”
郑曦颜轻笑,那笑里藏着洞悉一切的从容,“这么好的机会,她怎么可能会错过?想要逆天改命,她就一定会用。我们啊!就等着看好戏就是了。”
“是!”
寿康宫中,太后礼完佛缓步于佛堂之后的庭院,玉嬷嬷紧随其侧,轻声细语地汇报着宫中的琐事。“昨夜,又是懿妃侍寝?”太后问道。
“回太后,正是。”玉嬷嬷回道。
“也不知道她到底给皇帝灌了什么迷魂汤,当初宜昭仪得宠时,也不见皇帝这般专宠一人。”太后一脸疑惑,怎么也想不到她的儿子被一个女人迷成这样?
玉嬷嬷温婉劝慰:“太后娘娘,陛下心中自有分寸,子嗣繁茂,朝政稳固,这都是大好的兆头。至于陛下宠爱谁,也不会再掀起什么风浪来,您就由着陛下去好了。”
太后轻叹一声,望向远方,眼中闪过一抹忧虑,“哀家只怕这只是表面上的平静,背地里风浪依旧。”
“太后娘娘宽心,或许是您多虑了。”玉嬷嬷柔声安慰。
“但愿是哀家想多了。”两人继续在秋日的暖阳下漫步。
怡华宫内,轻纱曼舞,幽香浮动。宜昭仪自玉华宫归来,脚步匆匆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沉重,她的心中似是藏了千斤重担,面上却极力维持着往日的温婉与从容。
“采薇,”她轻启朱唇,“速去吩咐小厨房,炖制一锅花胶鸡汤。”
“是,娘娘。”采薇躬身领命,心中却暗自揣测,也不敢多问,自家主子从玉华宫出来后便不太对劲,袖子里还藏着一个木盒,也不知道是什么。
宜昭仪缓缓步入内室,软榻之上,她身姿柔弱,却似能承载万千思绪。她凝视着手中的木盒,那盒子古朴无华。
一阵清脆的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,五皇子脸上挂着无拘无束的笑容,一头扎进了宜昭仪的怀抱。他无意间触碰到了宜昭仪手中的木盒,将其打落在地。
“这是什么?”五皇子蹲下身,捡起地上的木盒,一脸好奇。宜昭仪见状,心中一紧,连忙起身,几乎是本能地一把夺回木盒,同时呵斥道:“你这孩子,还有没有半分规矩,整天这般横冲直撞。”
五皇子被母亲的突然严厉吓了一跳,他抬头望向宜昭仪,眼中满是不解与委屈:“母妃,您怎么了?”
宜昭仪望着儿子那双清澈无邪的眼睛,心中的责备瞬间化为了柔软。她深吸一口气,平静下来,将木盒重新藏入袖中,语气柔和了几分:“母妃没事,只是近日有些疲累罢了。你且去玩吧,母妃想静一静。”
她轻轻拍了拍五皇子的头,看着他蹦蹦跳跳地离开。她转身再次坐回软榻,望着窗外,心中五味杂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