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可知青州发生洪涝一事?”
宁皇的语气有种风雨欲来临的紧迫感。
文武百官一片哗然,除了昨日被宁皇喧到养心殿的几位大臣。
“什么,洪涝?没听说过啊。”
“是啊,怎么可能呢,前两年我记得不是刚修过河堤嘛。”
“没错,就是前年,陛下刚拨款修过的,怎么两年都撑不住。”
这官员这句话一说出口,文武百官刹那间沉默了。
现在就是傻子,都明白过来了。
只怕修建河堤的银两
众文武百官噤声低着头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就是无人敢在这时候出来说话。
“嗯?朕在问你们话呢,你们可知?”
这话真没法回答,说不知道,陛下会生气,说知道,陛下更会生气。
又不是嫌命长了。
但是修建河堤的银两是下发到工部,然后再经过工部,下发到地方上。
宇文长鸿作为第一主要负责人,不能沉默。
“陛下,臣有罪,柯大人昨日就已经出发,现在应当已经出了京城,快马加鞭,最多二十多日就能赶到青州。”
“二十多日?二十多日,黄花菜都凉了,我们能等,百姓不能等,你们说,一个个身为朝廷命官,竟无一人提前得到消息。”
宁皇雷霆震怒。
昨日虽然已经发火,可一想起此事,他就着急上火。
可能真印证了那句话,觉得自己天高皇帝远,那地方官员才敢隐瞒。
看来真是好几年不提刀,那些个人觉得他已经没了威严?!
“臣罪该万死!”
宇文长鸿除了磕头认罪别无他法。
“陛下,臣认为青州洪涝一事已出,柯侍郎已经去了青州,接下来,我们就等柯侍郎的消息,另外,也要购买大批粮食,百姓没了家,但不能让他们没了命!”
“另外,洪涝之后多数有瘟疫,应当备些药材,一同运往青州。”
刘克己心系百姓,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为百姓在考虑。
“朕已命柯亚信带着太医院的几个太医,以及粮食和药材前往青州。锦衣卫随行。”
“若是此次有人胆敢私吞粮食以及药材,就试试他的命硬,还是朕的刀硬。”
宁皇龇着牙,森森道。
“臣等不敢。”
“臣等不敢。”
“你们,给朕想出个好办法,如何才能及时收到各地消息,总不能朕此次都如此被动,于江山社稷不稳。”
昨日被叫到宫内的刘克己等人瞬间懂了。
原来陛下发怒的缘由在此。
这确实是个问题。
算起来,他记得,紧急军情,从边城到京城,八百里加急,中间不停歇的赶路,累死不知多少匹马,一日跑上36336公里,也要十来天的时间。
哎,真难办。
宁皇的要求,真是难倒了朝堂上的文武百官。
谁也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京城的路面还算平整,可出了京城,那路是越来越难走,光这一条,速度就被拖慢了许多。
刘克己心说,肖家盼儿虽然知道很多,但能不能造出一修路的好东西,他依旧在心里打个问号。
但他期望,肖盼盼能够成功。
朝堂上鸦雀无声。
蓦然,一个小太监无声地小跑到李德全跟前,说了一句话。
李德全欻的一下,眼睛亮了。
“陛下,小肖大人正在殿外等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