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种冰冷剑刃透体而出的感觉真实无比,再加上清秋院惠那临死前的惨叫嘶嚎,被两者一起折磨的草薙护堂,如今已经几乎要精神崩溃了
然而今天的噩梦似乎跟之前的不一样,就在草薙护堂重复着悲痛的神色被捅时,已经无比熟悉的冰冷刃锋却没有到来
此时正有一团看不清模样的黑色气团,悬浮在草薙护堂的梦境上方,祂若隐若现的视线,正俯视着下方的草薙护堂
在祂的影响下,似乎已经脱离了梦境束缚的草薙护堂,重新夺回了自己的思考能力,他喃喃自语道“我这是,在哪?”
紧接着一个健硕老者的影像,出现在草薙护堂的脑海,即使从来没见过这个老者,他也能一眼认出对方的身份
“须佐之男!!”草薙护堂咬牙切齿嘶吼
如果说之前草薙护堂跟须佐之男无冤无仇的话,在清秋院惠那的事件后,他跟须佐之男就是见面必须至少死一个的关系
然而接下来的画面,却让草薙护堂陷入了沉默,因为须佐之男死了,被任歌给直接斩杀了
看到这一幕的草薙护堂,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那是仇家被人提前干掉了的无力感,有种心中愤恨滔天却无处发泄的憋屈
就在草薙护堂陷入凌乱的时候,一个飘渺朦胧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“这一切都是任歌的错,他明知须佐之男是你的仇人,本不该擅自将祂杀死”
“不,受到须佐之男陷害的人不止有我,任歌他们同样是受害者,他并没有做错”草薙护堂沉默了片刻后,出言反驳道
“那惠娜的事呢?任歌明明可以救下她的,可是他却没有这么做,这件事难道他也没错吗?”飘渺朦胧的声音继续蛊惑道
这下子草薙护堂不说话了,事实上他一直都怀疑任歌是故意不救清秋院惠那的,因为任歌在草薙护堂心目中的形象太高大了,已经给他形成了一种无所不能的印象
因此当时任歌说救不了清秋院惠那的时候,虽然草薙护堂没有过多纠缠,但潜意识里已经认定了任歌是不想救人
这就导致现在草薙护堂根本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,他苦涩道“就算是他的错又怎么样,他那么强,我什么都做不了?”
仿佛终于等到了自己的猎物落入陷阱,飘渺朦胧的声音有了些许起伏道“不,你是高贵的神裔,纵然岁月流逝埋藏了你的血脉,源自神明的尊贵本质,依旧能给你带来无比强大的力量”
像是落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,草薙护堂迫不及待道“你说的是真的吗?可是我为什么没有任何感觉?”
飘渺的声音满载魔鬼的艺术,将草薙护堂最想听的话说出来“你只需要去寻找不从之神即可,只要有足够多的权能加身,在神力的滋养下,你的本质会让你得到满意的回报”
“是这样吗?这就是除了第一次之外,任歌不再让我得到权能的原因”草薙护堂的思维被诱导着联想到了什么,他的神情渐渐变得狰狞起来
“去吧,只有足够强大的力量,才能让你掌握自己的命运,守护自己想守护的一切”飘渺朦胧的声音,如同良师益友般给予草薙护堂鼓励,将他往万劫不复的深渊狠狠推了一把
将这个声音最后的话牢牢记住,已然找到了人生目标的草薙护堂,看着身前眼中含着浓浓死志的少女,猛然挣脱了噩梦的束缚
“草薙先生,你终于醒了”
看到草薙护堂醒来,正在照看他的爱丽安娜有些惊讶
看到说话的人是艾丽卡的女仆,草薙护堂眼中隐晦地闪过一抹暴戾后,他轻轻颔首道“是的,爱丽安娜,我醒了,彻底醒了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