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异字字铿锵地回:“命若眷我,我就顺势而为;命不眷我,我就逆天改命。”
一句话如晴天暴雷,炸得四座皆惊。
好狂的口气啊!
俞渊还没说什么,迷信占卜之道的宋之校宋博士,当场气炸。
“竖子狂徒,岂敢轻言改命?无知小儿,恐怕你连如何占卜都未曾入门。”
见刘异要出声反驳,俞渊及时制止。
还有三门还没开考呢,他不想刘异跟负责主考礼法的宋之校杠上。
“不管你是否笃信,《周易》的译白还是要做的,不如你就通译…”
刘异叉手抱拳,打断他:“学生斗胆,想换个法子证明我懂易经。”
俞渊不以无礼,问道:“哦……你想换什么法子?”
“既然有考官质疑学生不懂占卜之术,学生愿意现场问卦。”
宋之校一听,火更大了。
这是跟老夫杠上了?
礼法的三门你还想不想考了?
没等俞渊回答,宋之校倒替他应承下来。
“好,老夫偏不信你懂占卜,我放言在此,你若解卦精准,老夫负责的礼法也无需考了,我再送你三门上上之评。”
俞渊不认同,劝道:“宋博士,考试岂可儿戏?”
宋之校不顾还有两位督考在场,大声发泄不满:
“哪年考试不是儿戏?县令县丞又有哪个真想着公平选拔的?”
随后,他指了指自己乌青的熊猫眼,怒道:“就因为我不肯与他们同流合污。”
俞渊出声安慰:“我们秉持本心并没有错。”
曹文成叹气:“何必呢?我要是你,钱就照收,明面上也会偏着四人,但私下会给他们扶持两个劲敌,得了偏私还输,岂不更丢脸?”
宋之校却道:“老夫是想通了,主考完这一年,我就辞去县学博士之职,回乡做个私塾夫子也罢,再也不受这窝囊气。”
刘异没想到老头竟然是个火爆脾气。
不过也好,无形中辅助了他。
他原计划就要在这一考中标新立异的。
刘异淡定的从怀中摸出三枚开元通宝。
“那学生就以铜钱起卦。”
“等等,”宋之校马上出声打断,“原来你真不懂占卜,铜钱岂可起卦?”
现场其他人也陷入懵逼,起卦不都用蓍草吗?
刘异嘴角斜挑。
他就是知道宋朝以后才开始用铜钱起卦,所以才打个时空差,想让这群土鳖耳目一新。
他算命主打就是:我命由我胡乱编,你命由我不由天。
“学生自创,可以用铜钱问卦。”
他此言一出,无异于十级地震,震得每个人脑浆子快爆出来了。
“你自创的……你能自创占卜之术?”文俊顾不得督考身份,竟然大声插话。
神啊,这不仅是天才,这是哪位大神官下凡了吧?
宋之校瞪一眼文俊,讥讽:“这你也信?”
俞渊怀疑地问:“你真能用铜钱起卦?”
刘异问:“慕白先生,若我能用铜钱起卦,是不是《周易》这门算过了?”
“自然,如果讲的通,但凭这项创意,《周易》这门,我也评你为上上。”
“学生每天只起一卦,刚好今天这一卦还没算去,不知哪位想占卜?”
宋之校抢着说:“当然是给我算,我倒要看看,你如何胡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