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沔看看郭樊问:“郭司马意下如何?”
“全凭仆射做主。”
“军中暂时无钱,郭司马是否愿意暂借?郭司马出身士族,想必太原郭氏也不差这些钱吧。”
郭樊当时傻了。
这意思是让我出?
借个屁啊!军中粮饷是定额的,你不报兵部的情况下,哪有额外的钱还我?
这是让我当冤大头啊!
郭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堪的笑容。
“卑职愿意出借。”
笑容背后是咬牙切齿的灵魂。
刘沔对刘异道:“犒赏就按你说的,七人,每人五十万钱。”
刘异侧脸看着郭樊回答刘沔的话:
“多谢仆射。卑职曾听说,当一个人的智商配不上他的财富时,财富就会以另一种形式回流到该拥有的人手中,如今看来此话确实有理。郭司马,要不你下次直接给我转账吧,省得麻烦中介。”
有些词不懂,但能猜到大致意思,郭樊气血上涌,整张脸比猪肝还红。
刘异诧异发现陆柄在憋笑,垃圾也会相互嫌弃?
刘沔看着他们几人,继续道:
“郭司马,关于你帐下摔倒时不慎被自己匕首插颈而亡的那名推官,你要好好抚恤其家眷。”
郭樊深呼吸,把气顺了,才乖巧应道:“卑职领命。”
刘异冷笑,你瞧,这明明不挺会找借口的吗,为何之前想不起这种理由,非要祭了我?
今天底下观刑士兵不少,要堵住这么多人的嘴,看来郭樊有的忙了。
他故意阴阳道:
“推官真是太不小心了,摔个跤都能把自己摔死,郭司马怎么就爱用这种活不到两集的蠢货呢?”
郭樊现在被气得八窍生烟,屁股后面都在冒气。
“刘异,你不要猖狂,你等着,我我我……”
刘异贱兮兮对郭樊挑动眉毛,学他结巴:
“我我我……好怕啊!”
切!
厉害,你咬我啊?
就喜欢你们看不惯我,又拿我无可奈何的样子。
周池劝道:“郭司马,志高行洁,何必与一名小卒计较。”
郭樊没等反应,
刘异接话:“对啊,郭司马一看就挺爱干净的,还知道用颜面来扫地。”
陆柄、王保保这次一时没憋住,噗噗笑出声,十年功德一下没了。
郭樊被他们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。
刘沔看着这群蠢货,眸色渐深。
声东击西了半天,他终于问出最关心的问题:
“刘异,天德军的韦监军近来对我有所误会,你看何时方便过去帮本使澄清一下。”
刘异贼笑,这老阴逼终于聊到正题了。
“可以,别说澄清,帮你录一段祝福VcR都行,不过……”
“不过什么,你还有要求?”
“我不想做踏白了。”
王保保听到后浑身猛地一震。
他不可置信看向刘异,目光中充满愧疚。
这小子是在怪我没及时救下他吗?
如此失望,连踏白军都不待了。
王保保脸色涨红,开始低头转圈找。
干嘛呢?
找地缝。
刘沔疑惑问道:“不做踏白,你要做什么?牙兵?”
比踏白军待遇更好的只有节度使亲卫牙兵。
刘异当初进踏白军,无非是因为踏白可以经常出军营,方便他回家探望老哥。
他在想,除了牙兵和踏白,还有什么兵种可以经常出军营呢?
活不能太累,得让他有空闲查清内奸一事。
刘异转着眼珠盘算,忽然眼睛一亮。
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