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异反驳:“人在此处消失,未必就藏身在这,这条街上住着五六十户人家,他们又没犯天条,大半夜的,你们总不能挨家挨户折腾吧?”
队长怼道:“没什么比全城居民安全更重要,今夜若找不到人,明天说不定还要全城搜捕。”
刘异皱眉,全城搜捕必将造成恐慌。
他拒绝跟随这群傻逼一起精神内耗,刘异骑上自己的马,直接走了。
人均不长脑子是标配,原来世界真是个草台班子。
那名队长在后面气得大骂:
“tui,什么玩意儿,一个遛狗的兵渣滓神气什么?没有你我们一样能找到人。”
豹扑回头愤怒地汪汪狂吠两声,又麻溜跟上刘异。
队长旁边一个小兵插话:“我听说这个刘异不简单,军中传言车推官的死跟他有关,在振武军中没多少人敢得罪他。”
队长不忿回头:“传言而已,通告不是说车推官是摔倒碰兵刃上误杀了自己吗。”
刘异回到阿史那邸后,已经入夜。
他直接闯进公孙笔的房间,将老书童从被窝里挖出来。
刘异开门见山问道:“锦娘是不是在振武城?”
公孙笔被问得一愣。
“锦娘是谁,二郎何出此言?”
“你现在还不实话实说吗?问锦娘是谁?呵呵,激动的心,颤抖的手,男人的小命跟我走,她可是个比孙二娘还狠毒的母夜叉。”
“呃……孙二娘又是谁?”
刘异深呼吸,耐心解释:
“张家四位兄长被抓是因为目睹了一场凶杀案,能让张虎无脑维护不愿意吐露的凶手,只能是锦娘。”
张豹给他传递的信息中暗示自己说了谎,是因为张虎就在他旁边,张豹不能违背兄长实话实说,但又想给刘异提示线索。
刘异猜想,当时的场景应该是张虎在街上发现锦娘,他追着锦娘跑进暗巷,目睹了锦娘杀人的全过程。
张家其余兄弟随后赶到,锦娘在中垒军赶来前逃走了,然后张家兄弟就被中垒军给抓了。
公孙笔面色凝重。
他只跟锦娘联系过一回,就是刘异在草原失去消息那次,之后他再也没找过锦娘。
公孙笔知道张家兄弟对刘异来说异常重要。
他此刻必须做出取舍,若再隐瞒,可能就要失去这位少主公的信任。
他懊恼道:“我真不知道锦娘竟然与张家兄弟有渊源。”
“锦娘住哪?”刘异问。
“西城兴家肉铺。”
“在勇军街?”
公孙笔点头。
刘异了然,距离逃跑那人弃马换装的地方隔了四条街。
中垒军今晚的搜查注定是一场白忙活。
刘异又问:“除了锦娘,大野盟还有多少人在振武城?”
“我不知道哇,真不知道,”公孙笔诚恳道,想想又补充一句,“我只知道他们最高统领是名红腕,不是锦娘。”
刘异拧眉,他真没想到这件事会和大野盟有关。
是老爹的主意,还是那名红腕自作主张呢?
大野盟到底想在振武城做什么?
第二天早晨,刘异洗漱完毕,想去中垒军找粗中有细、世故圆滑的程立武好好聊聊。
实在不行就把锦娘卖了,将张家兄弟换回来。
没等他出门,张虎、张豹、张狼和张犬推开阿史那邸的院门,走进来。
刘异跟他们四个在大门口迎面相遇,双方俱是惊讶。
“四位兄长,你们怎么回来了?”
张虎笑道:“怎么,小异见到我们回来不高兴?”
“怎么可能,只是……太突然了。”
张犬解释:“真凶已落网,中垒军自然将我们放了。”
刘异惊讶:“落网?”
难道锦娘被抓了?
张豹目光复杂地看了他一眼,小声说:
“昨夜有名屠夫壮汉投案自首,承认是他杀害的那两名死者。”
刘异目光深沉,问道:“是兴家肉铺的屠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