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异与邓可,两人并肩对战弯刀帽子男。
双方实力相差太过悬殊,十几个回合后刘异身上添了七八道口子。
其中以右上臂的伤口最深,血迹润湿厚重的冬衣透出来,让他感觉整个右半边身体都潮乎乎的。
刘异已无法再抬起右臂,他直接扔掉右手的陌刀,专注以左手应敌。
邓可比刘异伤得更重,他被戳到了右腿骨头,现在已无法灵活移动。
这一秒,帽子男的刀锋直接扫向邓可的脖颈。
同一秒,刘异凝聚全身力气于左手,他将以最快的速度刺出一刀,直向帽子男侧腰。
帽子男当即收回刺向邓可刀刃,改为背刀式格开侧面刘异的刀刃。
两人刀刃对刀刃,刘异拼尽全力的一击却被对方的窄刀震得虎口发麻阵痛。
他眼见帽子男开始转身,以为对方要与自己拼招,结果对方虚步藏刀后在半空旋转三百六十度,再次面向邓可,刀尖向他下腹刺去。
刘异大惊,他知道邓可靠自己无论如何躲不过这一招。
电光火石之间,他将手中陌刀直接插到地上,以刀面做铲,扬起一铲积雪向对面散去。
在风帽男被雪雾迷住双眼的瞬间,刘异在雪地滑行两步滑到邓可身侧,捞起他就跑。
风帽男的视线只是被短暂遮挡,听力依然灵敏。
他听见响动,原地弹射跳起,手中弯刀朝目标狠狠刺去。
刘异感到背后杀机,心下暗叫不好。
现在除非扔下邓可提速,否则绝避不掉这一刀。
他仅仅迟疑一秒,对方刀尖已经距离他背心不到两寸。
即将中招刹那,半空中一个巴掌大的东西飞旋而来,直接砸到风帽男的刀刃上。
‘咔嚓’一声,那东西当即碎裂。
有液体飞溅而出。
风帽男抽刀往后退了三丈。
他担心溅到的液体上有毒。
直到他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,才稍稍安心。
原来刚才飞过来东西是个酒壶。
十丈外陈老坑痛心疾首地哀嚎:
“娘地,这可是咱队最后一壶酒了,我还没捞着喝呢。”
当时这群跳荡兵以为地震了,慌忙往外跑时,只有陈老坑没忘记抢救宿舍最大财产——一壶瓮头春。
跳荡兵们现在全部包抄过来。
这小队的队长指着风帽男问:
“你不知道军中禁止械斗吗,你哪个营的?”
刘异气得隔空大叫:
“你脑壳有包吗,没发现这事已经从tV5走向tV1了吗?他连杀了十几个中垒军,这还是械斗吗?”
他这一喊,立马有兵认出他。
“是你这泼贼,还我们被面。”
刘异本着神农尝百草,实事求是的原则,无比真诚回道:
“什么被面?没见过呀。”
捉贼捉脏,被面已经化为灰烬,主打就是一个死不认账。
一个跳荡兵提醒战友:“死了这么多人,先不要追究被面。”
“对,先追究这个凶手,他到底谁啊?”
风帽男主打就一个字:酷
无论谁问,就是不吱声。
陈老坑一拍脑袋,叫嚷:“李大勺呢,李大勺不说这人是他同乡吗?”
跳荡兵们望了一圈都没有找到李大勺和他另外两名同伴。
“咦,明明刚刚还在呢。”
“死伙夫,穷醋大,肯定跑了啊。”一个小兵骂道。
一个酒劲上头的士兵喊道:
“敢在跳荡营地盘行凶,队长,这事咱们必须管啊。”
刘异锁紧眉头。
这些跳荡兵的实力未必能比中垒军强多少,况且这些憨货跑出来时竟然没带兵刃。
又是一群自带坑位费,千里送人头的。
看架势帽子男针对的目标好像只是自己。
想到这刘异松开邓可,朝跳荡兵大喊一声:
“战友们,你们先打着,咱拒绝精神内耗,我先走了。”
吐出最后一个字时,他人已经蹦跶到五六丈外,朝跳荡营的北路跑。
他之前把马栓那边了。
只要能骑上大宛驹,他就有逃出生天的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