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开呵笑反驳:
“令狐中丞此言差矣,刑部崔尚书在此,哪里轮到咱们御史台先行呢?该崔尚书先行。”
刑部尚书崔元式捋了捋全白的长须,问:
“怎么,赵大夫嫌弃老夫腿脚慢,想让笨鸟先飞吗?”
一旁的卢商无奈翻了个白眼。
还没上堂呢,又开始了。
卢商背过手,不咸不淡道:
“那你们慢慢商量,本官先去上堂了。”
卢商故意抖了抖衣服,大踏步走出内堂。
他经过一条短道从侧面步入正堂,直接坐到居中主位上。
栅栏外的猹们见终于有人出来了顿时陷入兴奋。
“今天还会吵吗?”
“凡事要往好的方面想,万一真干起来呢?”
一个昨天就来过的灰猹给旁边人小声讲解:
“出来的这个京兆尹是闷葫芦,他昨天都没说过话,最能吵那几个还没出来呢。”
“这么怯?那这位京兆尹可比上一任差远了。”
旁边又有一人接话:
“上一任也不好,咱们都没热闹看,他都不断案的,京兆尹大狱一直空着。”
“闲子妙客们是作,不是插标卖首,谁敢在那癫公管辖范围内犯事啊?让他抓住可是直接杀的。”
“唉……其他几位大官怎么还不出来呢?”
刘异小声问郑言:
“上一任是谁?”
“薛元赏。”
刘异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字。
众猹们又等了一会。
等到衙役的威武之音都快喊断气时,正堂侧面又走出三位紫服官员和一名穿绯袍的男子。
令狐绹和崔元式坐在了左边两张桌后。
赵开和韩湘坐到了右边两张桌后。
在内堂探头探脑往这边观望的奉茶小衙役当即惊悚。
“啊……坏了。”
“为何他们今天坐的位置跟昨天不一样啊?”
“两位御史台官员不该坐在一起吗?”
“啊……七十多岁的崔尚书坐在赵大夫的位置上喝壮阳茶不会喝死呀?”
完了,自己仕途到头了。
小杂役懊恼的想哭。
刘异看着右边第一桌那位长身玉立的中年帅哥笑了。
这人他见过。
那天在香积寺,这人还问过他一句话:如果科举没有挑战性,那什么才有挑战性?
再往左边看,我了个逗,这边也认识一个。
在万景楼这人跟随崔铉一起来牡丹房跟他喝过酒。
这我得好好想想,今天帮谁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