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……街使,你算过?你怎么知道?”
“不重要。”
“很重要,若我能证明我们刘家没有高攀弘农杨氏,也许他们家就不敢与我家二郎退亲。”
孔彪调侃:“你自己还没个娘子呢,就急你家二郎的。”
“我急也没用,祖父早年给我定的太原温氏女子,已经退婚另嫁了。
刘异问:“怎么,发乎情而止乎彩礼?”
“嫌我家道中落呗,幸好我也不喜欢她。我钟意倩娘,可没钱给她赎身啊,另外即便赎身了也娶不了她。倩娘是乐户,不能嫁入良家为妻的。”
孟堂潇洒建议:
“管他呢,你们过自己的日子不就好了。”
“那若生下孩子呢?官府不给孩子落籍,难道要孩子直接去当浮浪人?”
刘异问:“你想放弃了?”
“没有,但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有朝一日,我能做官做到五品,唐律允许五品以上官员纳妾,这样就可以将倩娘纳入门。”
孔彪摇头:“太难了,咱们执戟升到五品的机会渺茫啊。”
刘异吐一口气,大唐法规简直太奇葩了,连人娶什么样的媳妇都要管。
他记得荣巧蕊当年就是因为商人无法纳她为妾,没给她正式名份,结果商人一死,她就被婆婆和大老婆联合赶出来了。
乐户女子不易,除了被官员纳妾就只能嫁给同为乐户的男子。
他拍拍昆仑瓜的肩膀。
“一步步来,我给你想个快速赚钱的营生,让你把倩娘先从青楼接出来。”
“街使,你哄我的吧?
“哄你作甚,你刚说你弟弟在四门学读书,是吧?”
“正是。”
“你晚上还真得把他带过来,我说的这个营生需要用到他。”
孟堂凑过来。
“刘街使,你若真有快速赚钱的营生?能算我一个吗?”
“还有我。”孔彪说。
刘异刚来金吾卫就带他们收拾了牛二那群泼皮,孔彪、孟堂都相信新来的这位右街使是个心思活泛的能人,对他深信不疑。
“行,晚上吃饭的时候说。”
傍晚时分,刘异站在杏花楼门前,啧啧摇头。
难怪这群小子要来杏花楼宰他,这地方放到上辈子也够米其林三星啊。
杏花楼坐落在朱雀大街上,是全长安最大的一座酒楼,占地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。
都说这家酒楼传承超过百年,其实盛唐时期的那座杏花楼已经毁于安史之乱,现在这座是有人在原址上重建的。
刘异他们要了个雅间。
昆仑瓜真回家把他弟弟带过来了。
刘异见到昆仑瓜弟弟时,表情哭笑不得。
他指着这个身高接近一米九,结实跟头牛一样的壮小伙问昆仑瓜。
“这就是你口中被学院饿得精瘦的二郎?啧啧,真是个骨瘦如柴的胖子。”
还长了一张喧宾夺主的脸,身高长相让他不由想起篮球教练杨鸣。
昆仑瓜理所当然地答:
“是瘦了,以前我家二郎要更壮些,现在都不到两百斤了。”
刘异以手扶额。
“令贤弟的体型就算开个根号,都没有任何受虐待的痕迹。”
爱是总觉得亏欠,昆仑瓜是个好哥哥。
小巨人弯腰做礼:
“在下刘乾,字演坤,见过刘街使,见过孔彪兄、孟堂兄。”
“不愧是国子监出来的,就是懂礼,坐。”
点完菜后,刘异开始掷地有声地介绍他的大计划。
自穿来大唐后,他财富积累一直靠黑吃黑,这次他决定搞点带彩色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