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温侯,时间紧迫,还是不要再纠结这些无意义的事了,能走多少算多少。”...
看到那些小船,陈宫也生气,但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。眼下他们还没有彻底脱离危险,就算心有不满,也只能忍着。
“公台,你组织人马过河,我来率军断后,为你们争取时间。”
吕布不忍心舍弃那些跟随自己已久的老兄弟,于是决定亲自断后,为大军争取时间。
“是,温侯。”
陈宫领命正要离开,忽然被吕布叫住。
“公台。”
“怎么了温侯?”
陈宫不解的看向吕布。
“不知怎么回事,我心中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。”
吕布郑重的说道。
“不安?”
陈宫不理解。
“这是我的直觉,这种直觉已经在战场上救过我无数次了。万一,我说万一发生什么意外,你们立刻顺流而下前往朐县。”
眼看即将逃出生天,吕布心中不安的感觉却是越来越强烈。
“朐县?温侯说的可是糜竺,糜子仲?”
说到朐县,陈宫立马就想到了一个人。
“没错,糜子仲雍容大方,素履忠贞。若说徐州还有何人能够让我信任,也只有他了。当初我入主徐州,对他糜家多有照拂。
虽说他家富可敌国,但我并未向他索取分毫,反而以礼相待。如今曹操即将占据徐州,连番用兵之下,损耗良多。
我想陈登投降曹操之后,定会向他说起糜家的财富。糜竺商贾出身,和我一样,不被世家大族放入眼中。
照现在这个形式,他也应该有所准备才是。”
吕布好色贪财,但是也重情重义。
糜竺出身商贾,对吕布还算不错,他自然也会投桃报李,以礼相待。总的来说,吕布对糜竺的感观还在陈登之上。
“在下明白了,还请温侯多加小心。”
陈宫点点头,表示明白。既然吕布说得如此郑重其事,陈宫还是将他的嘱咐记在心里。
“快走吧。”
吕布嘱咐完,带着一些士卒主动留下断后。
“快,所有人,快登船。”
陈宫和高顺在岸边设立阵地维持秩序,让士卒有序登船。
“夫人,小姐,你们先走。”
等到严氏和吕玲绮后,陈宫立刻让两人登船,同时招呼张辽和魏续二将。
“张辽将军、魏续将军,你们护着夫人和小姐先往对岸而去。”
“是,军师。”
张辽和魏续也不客套,一人立于船头,一人立于船尾,将严氏和吕玲绮护送上船。
“军师,我家夫君呢?”
上了船的严氏没有看到吕布,心中升起一阵担忧。吕玲绮在一旁扶着严氏,一双大眼睛也是看向陈宫。
“夫人,温侯正在掩护我们撤退,稍后就会与我们汇合。”
陈宫如实相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