酉州此刻头疼得几乎要裂开,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撕扯着他的神经。他费力地睁开眼睛,映入眼帘的便是自己熟悉的房间,那熟悉的陈设、那熟悉的气息,都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诡异。
突然一只手横在了自己腰间,酉州只觉得头皮发麻,他下意识的想要出手,却听见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在自己耳后想起:“起这么早?昨日闹得那般晚。”
酉州身体僵硬如石,机械地转动脖颈,只见一颗懒洋洋的头颅正低垂着眸子,安静地枕在自己的肩头。那如瀑般的乌发几乎遮住了自己半边身子,酉州感到一阵莫名的紧张,几乎连呼吸都不敢太过用力。他支支吾吾地开口,声音带着一丝颤抖:“师...师姐......”
“嗯...”女人轻微的回应,像是下一刻就要睡去。酉州下意识的轻哄:“师姐...再睡会?”
女人再次应了一声,她缓缓滑了下去,酉州心口狂跳,顺着女人的力道把人扶倒在床上,女人恬静的闭眼躺在自己身边。呼吸浅浅,领口大片肌肤展露,酉州面红耳赤,几乎是烫着一般的腿离了床榻。
他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躺在床上的女子,步履蹒跚地向后退去,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。方才他的举动似乎过于顺其自然,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,然而这种感觉却让他感到毛骨悚然。他环顾四周,却发现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,这是他的房间,位于天啸宗的地界,而那张床也是他的。他几乎是在惊慌失措中逃离了房间,推开门便撞见了崇誉。崇誉看着他的脸色,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,问道:“师兄,怎么今日这么早就起来了?”
崇誉说完,挤眉弄眼道:“今日师兄可是转性了,往日,若是师姐不醒,你还不愿意出来呢。”
酉州脸色顿时五彩缤纷,他急忙问道:“怎么回事,怎么师姐会在我房里。”
崇誉惊疑的打量着酉州古怪道:“师兄,你是糊涂了吧,你和师姐结为道侣这么多年了,师姐不在你房里,会在哪里?”
“道道……道侣……”酉州心中一阵惊悸,崇誉脸上的表情更是诡异莫测。酉州连忙调整呼吸,平复内心的慌乱。在崇誉那似乎将他视作傻瓜般的审视目光下,他匆忙转过身去,尴尬地解释道:“没……没事了,是我一时糊涂了……”
酉州脚步虚浮的回了房间,关上房门,他连身子都不敢转,他呼吸急促,脑子乱成一团麻。
“你怎么了?”
清冷熟悉的嗓音自背后响起,酉州骤然转身,只见床上的女人坐在床沿边上,衣衫松垮的搭在身上,幽蓝的眸子中,尽是不解和审视。
“你是什么意思,还是后悔了...”
被这样看着的酉州心中慌乱,他脚步凌乱的朝女人走去:“不是,师姐,不是...”
女子骤然冷漠非常,酉州几乎是扑了过来,他坐在女人身边,手脚无处安放,只得低下头,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,纤手抬起酉州的下巴,酉州眼中的乱不似作假,乱的很奇怪,女人皱起眉头。酉州眼中就更是乱的波涛汹涌。
女人甩开了酉州,站了起来,便沉默的穿上衣衫,她边穿边道:“你还可以后悔,我自可以回合欢宗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