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五说着，坐了下来，就像是憋了好久，怀念的叹笑：“其实我们是成功了。”
“我们挖出了可以通往天地初始，以一个神秘又强大的身份存在人们眼中，我们在各个时间段都打通了虫洞，并且以一种温水煮青蛙的方式，让天道也没有察觉。我们不参与重大事项，我们只会在这些事上面留下我们的影子。”十五说完，苦笑：“我们是主神以泥人注塑成身，但经过几千年几万年的积攒，终究还是生出了妄念和私心。”
十五说着，指了指自己的头发：“这就是我们打通时间虫洞，耗损自己积蓄和寿命的象征。”
“但我们最开始铺垫的很好，只要关键的人和事没有出现偏差。天道几乎没有动静，所以我们开始试探天道的底线。我们以为天道没有发现，谁知天道早就开始警觉，它找来了一个携带媒介的任务者，是个女人。”
“影发现了她，想拉拢她，后来却对那女人动了心、”
十五语气愤恨，却又隐隐有些恐惧：“那个女人，冷情，心狠，做事风格心狠手辣。在第一回合的交手就折了我们好多人。但她对这个世界的普通人人容忍度很高。”
“我还记得。”十五陷入了回忆：“我们把她引到崆峒，崆峒山的深处，有一条万丈深崖，她掉了去之前，中枪，受伤。然后掉下去.......明明，明明她已经死了！！！”
轻缓的声线骤然剧烈，他握紧拳头：“我们那么多人，耗费那么多心神，把她逼死，她本来就已经死了！！！”
轻缓的声线，原本讲述的毫无感情，可突然变得剧烈而急促。他的情绪在这一刻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所牵引，每一个音节都透露出前所未有的恨。
十五眼神通红，那是一种被难以言喻的深仇大恨，就像是，明明他们已经非常成功了，设想和规划都已经落实了，他费尽心血，想要的安稳，地位，近在眼前，可偏偏，偏偏！！！
十五转头，红着眼对昭辛云道：“我其实有个问题想问你。”
昭辛云颔首，十五一字一句问道：“如果贺成武他们全部死在你的眼前，你会怎么做？”
昭辛云蹙眉。突然像是听不懂十五这问的是什么东西。
昭辛云没有回答，十五又逼问：“你现在不回答，其实你并不是在意他们的生死，对吧？？”
昭辛云没有说话，而是冷着眼看着他。
昭辛云保持着沉默，那双深邃的眼眸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冷漠与威严。她的眼神里没有丝毫情绪波动，只是静静地、冷峻地注视着他。
十五却笑了出来：“你身上的东西是和我一样的存在吧，天道把他叫做什么身份，监管者是吗？？”
“那如果你的监管者也死了呢？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