展语到医师营帐中,医师还在找寻治疗霍昇的办法,见展语来,匆匆忙忙从众多的医书中抬起头来,一脸茫然
“将军可是有事?”
展语摇了摇头
“无事,您忙您的便好”
医师继续埋头在医术里,任凭展语自己在营帐里四处看看,展语看见旁边有个小碗,她拿出自己的匕首,把胳膊划破,瞬间展语胳膊上的血顺着胳膊流进碗里,没一会碗里已经有了小半碗的鲜血,而展语的嘴唇也因为放血变得惨白
医师一直背对着展语翻看医书,等他回过头就看见展语一声不吭的放了半碗的血,脸色惨白的吓人,偏偏展语自己还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
“将军!不可!”
医师慌了神,跑过来制止展语,他给展语的手臂上了止血药,又用纱布缠了好几圈,相比医师展语就显得淡定多了
“够了吧?”
医师没有说话,展语见医师不出声还以为这些血不够,说着就又要扯开纱布,急得医师马上出声制止
“够了够了,将军哎,你自己的伤还没好,你这是做甚”
展语听到医师说够了才放下心,她轻轻摇了摇头
“这是我欠他的,你尽快去医好他,我的伤无碍”
医师在一边急得直跺脚,看着展语旧伤未愈又添新伤,忍不住多唠叨了两句
“将军哎,你自己的伤都是刚刚好,这军营里将士众多,怎么会凑不出一碗血,你冲动啊”
展语没有理会医师,转身走出了营帐
“麻烦您了”
有了人血,就还差一味蛇胆了,既然是越毋的毒,多半用的会是越毋特有的蛇,这样看来也就只有花线蛇一种,只要取了花线蛇的蛇胆,就能救回霍昇的姓名
医师不敢再告诉展语,展语的身体还没养好,万万不可再过多操劳,医师去了展跃的营帐,将花线蛇蛇胆的事情告诉了展跃,展跃听了再信中找越恒讨了蛇胆来
展跃的信写好交给了展语,展语又过去霍昇的营帐把何叶喊了出来,展语把信交给了何叶
“这是给越毋太子的信,必须今日就送到,不然恐怕亚兴还要来犯”
何叶一脸犹豫,几次伸手都没有接过展语递过来的信,何叶的眼神若有似无的飘向霍昇的营帐,展语一把拉过何叶的手,把信塞进了他的手里
“这是军令,你快去,至于霍军师,我替你照看”
何叶抱拳对着展语鞠了一躬,拿着信上马出了军营,展语则是履行自己的诺言,转身进了霍昇的军营
展语进到营帐里的时候,霍昇一如她上午来时那般,嘴唇龟裂,身上额头上全是汗,不过霍昇的嘴唇已经从惨白变得泛紫,明显毒素去了更多地方
展语拿着毛巾,蘸着水一点一点的擦拭着霍昇的唇,不少水顺着唇缝进去,展语又换了一条毛巾给霍昇擦了胳膊和额头
“你坚持住,等越恒那边送来蛇胆就好了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