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就在这时,事情又起了变化,就听门外忽然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,啊,呜呜呜,啊,来人呐,让我进去,让我进去。
厅堂之内就是一阵骚动,人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?房书安见状,啪一拍桌案,唗儿,来啊,让外边的人进来。
门口的几个彪形大汉呼啦超往左右一闪,就见门外踉踉跄跄跑进一人,众人一瞧,就见此人散发披肩,满脸的血污,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,两只巴掌也是血肉模糊,此人连滚带爬进了厅堂,噗通双膝跪倒,也不知道朝哪儿拜,就这么糊了巴图的向厅堂四角不住的磕头:各位,我错了,我错了,我再也不敢了。
唉吆喂,眼见着是哭的死去活来,眼泪儿随着鼻涕,哗哗往下淌。
房书安看了半晌,噢,此人像是个年轻的书生,虽然披头散发,满脸血污,但是影绰绰也能看出个眉清目秀的漂亮小伙,只是,这,这是怎么了,哪儿就冒出这么一位。
想着房书安一拍桌案,啪,来人,抬起头来。
跪地上那人儿一愣,终于止住了哭声,缓缓抬头,仔细向四处环顾一周,他就看到了站着的许娇,突然,就见此人是连滚带爬,就到了许娇切近,许娇吓的娇呼一声,呀,连连后退,可是躲的慢了点儿,来人儿快了点,此人是一把揽住许娇的裙带,连哭带喊:许大姐,许大姐,我不敢了,我再也不敢了。
及至许娇与此人四目相对,顿时惊得面无人色,原本许娇这脸就白,现在再一瞅,连血色儿都没了,白的都瘆人。
从旁众人就看出了端倪,有人心里就说,这,这是又有好戏了。
果然就听跪地上那人继续哭喊,许大姐,我对不起你啊,咱俩一刀两断吧,我再也不敢贪图你们许家的财产了,你也别想着再骗你们老爷子的产业了,我不要了,我全都不要了,许大姐,咱们分手吧。
此人这话就好像一颗炸雷啊,话音未落,周围就是一阵大乱,哗~
可许老大和许老三一瞧,那心里乐的跟开了花似的,俩手都拍不到一块儿了,心说怎么着,这个小贱人竟然背着她丈夫,在外边偷人,而且还跟这个不清不楚的奸夫,想要谋夺我许家的产业,哈哈哈,天可怜见,这人来的可真是恰逢其时啊。
可房书安呢,一边皱眉,是一边肚子里也直乐,心说,妈的妈我的姥姥,今儿个这场豪门恩怨,遗产大战,真可谓是八仙过海,各显神通,嗯,有的一瞧。看来呀,这老许家的产业,也不能交给这位二小姐了。
此时再看这位二小姐许娇,哪还有刚才的从容气度,是柳眉倒竖,杏眼圆翻,嘎嘣嘣碎了钢牙,冲着地上的男人砰就是一脚,您别说,这一脚还真有力道,这一下就把那男子踹出去一溜滚儿,咕噜咕噜咕噜。
就听许娇厉声叱骂:哪儿来的叫花子,也敢在此胡言乱语,来人,给我拉出去。
一声令下,闯上来几个仆役七手八脚就想动手,可许老大和许老三哪儿能放过这个机会,就见俩人儿几乎是同时动手阻拦,诶,慢着,下去,下去。几个下人一瞧,不敢再动,只能退立一旁。
老大许聪啪一下打开一把折扇,边摇边晃,来在许娇近前,就见许娇眼珠子瞪得溜圆,鼻孔张得老大,是呼呼直喘粗气:哈哈哈,二妹,何必呢,你一个妇道人家,不要这么粗野,不就是个小白脸子嘛,大哥都理解,只要你喜欢,一个两个,十个八个,你随便,大哥还可以帮着你找,是不是呢,但是,你玩玩也就算了,你怎么能勾结外人,谋夺老爹的产业呢?啧啧啧,唉呀,不是做大哥的说你,你这,你都不如老三呐,那么事到如今,真相大白,别说大哥不给你面子,要说你独占八成,那指定不行。方才这出戏,房老爷他们也都耳闻目睹,我相信房老爷自有明断。啊,哈哈哈哈哈哈。啊哈哈哈哈哈。
说着,一步三摇,回在自己座位上,把二郎腿一翘,是得意洋洋。
房书安一瞧,心说甭问,这二小姐的情夫,必是许老大或者许老三指使人绑票而来,而且看这样儿,摆明了是受刑不过,因此才在这关键时刻,上堂指证,这是要破坏这位二小姐独占家业的美梦啊。
想罢多时,房书安轻扣桌案:许娇,你可有话要讲?
老房这是给二小姐许娇辩白的机会,免得屈枉了好人。
可事到如今,这位二小姐是气哼哼把头一扭,一言不发,那意思是你爱怎么怎么滴吧,等于是默认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