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侠一听也是频频点头,对啊,书安,你可看清楚了,什么屠户胆敢青天白日之下挂在这府衙墙头向内窥伺呢?
老西儿也正想问上几句,可突然这脑子当中一个闪念,莫非这房书安又有什么鬼把戏不成?嗯,不如先顺着房书安的意,看看他究竟意欲何为。想到此处,老西儿一乐,我说房书安,既然你认出来此人是个安善良民,那就赶紧找人给他包扎止血吧。
可老西儿这么一说,蒋平和展昭马上就会意了,噢,啧,对了,房书安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用意。当时也就不再表态。
房书安赶忙张罗着,来人呐,嗯,给我去请那最好的治疗外伤的大夫。啊,快去快回。手下的差人一听不敢怠慢,一溜烟去了。
房书安又板着个脸对这王屠户就说,我说王屠户,你这纯属是吃饱了撑的,那府衙之内的事,是你等能偷看偷听的吗?本官就该治你个搅闹公堂之罪,但是呢,看你受伤不轻,这笔账就暂且记下,不过你可记住了,以后务必要安做做人,再有此等事情,本官决不轻饶,你听清楚了吗?
呃,是是是,小人,罪民都听清楚了,感谢房老爷法外施恩,饶恕罪民这次。呃,不过就不敢劳动大老爷您给我治伤了,罪民自己找个大夫医治即可。
那不行,你好端端进了这衙门,然后带着个刀伤出去,这是几个意思,不摆明了是我们知府衙门欺负咱老百姓吗?来啊,把王屠户先行带到偏房休息,好生医治,不得怠慢。
是,当差的一听,扶着这位王屠户下去休息不提。
那么老少英雄也都回在二堂,各自落座。蒋平那也是个急性子,当时就问,呃书安,这,别卖关子了,那摆明了就是个臭贼,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?
咿呀,四爷爷,干老,各位,我房书安岂能不知这是个臭贼啊。那么既然有一个贼已经发现了各位的行踪,知道你们离开了东京来在了隰州城,那么想必其他的贼已经把这信送回到云梦山了。您各位想想,是不是这么个理儿?
嗯,四爷一捻狗油胡,没错儿,那么接下来呢,你袒护于他,究竟是怎么个下文分解呢?
老房微微一笑,四爷爷您甭着急啊,到了今夜晚间自有分晓。
书不赘言,且说这一天的晚间,这位王屠户正在偏房养伤,此刻经过大夫止血包扎,这伤势已无大碍。他就在这房间里溜达来溜达去。心中着实不安。
那位说,那么这个王屠户究竟真是房书安所说的什么本地面杀猪的吗?不是,这人儿啊,还真就是云梦山布在隰州城的一个细作,目的就是随时探听隰州地面的动静,报回山寨。可为了掩护自个儿的身份,他便在南门里租了个门脸,假装是个卖肉的屠户。房书安日常在城内走动,也曾见过这位王屠户,算是个打过照面,但是老房可不知道这王屠户就是个贼。
可今儿个徐良一镖把这王屠户射落墙头,房书安立马就断定,跑不了,这他妈是个贼啊。这家伙指定是见着我干老他们从南门进了城,这个贼这才随后跟踪,前来探听消息。本来想当时就撬开他的牙关,问个口供,可房书安又一想,这充其量是个小贼,那么山上的情况我通过唐人龙已然尽知,何必在这小贼身上多费功夫呢,嗯,我不如将计就计。
因此房书安这才假装这是个误会。实则暗中设下圈套,只等着这王屠户往里边钻呢。
再说这一天的晚间,这王屠户王无聊来,肩膀头打着绷带,在这屋子里来回溜达。溜达半天,这家伙心想,嗯,看来今儿个虽然中了那徐良一箭,但是呢总算我福大命大,在房书安那儿给蒙混过去了。如今既然身在府衙,我何不趁机多多探听一些消息呢?
这么一想,这家伙把心一横,就豁出了。就见这位王屠户,紧了紧肩头的绷带,蹑足潜踪来在门前,滋呀呀轻轻把房门打开,伸出脑袋四外一看,借着朦胧的月光,他就发现这院内是冷冷清清,空无一人。嗯,真乃天助我也。王屠户暗暗高兴,紧接着他便迈出门来,高抬腿轻落足在这府衙大院之内四下就摸索开了。
不多时,他绕来绕去就来在一处院落,这院内直愣愣长着几颗粗大的柿子树,在树后面有一间厢房,微微透出光亮,通过窗户纸影绰绰可以看见屋内人影晃动,而且叽里呱啦传出人们说笑的声音。
这王屠户可长了心眼了,今儿白天自个儿只是轻轻挂在墙头,便挨了一个袖箭,这要再靠近了给我再来一下子,那是准死不能活啊。因此他缩着脖子猫着腰,一步步慢慢靠近房门旁的一颗柿子树,而后往下一蹲,摘耳朵细听,要看看这里边的人究竟说些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