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良仔细一看呐,就见白宗仁骑在马上,双眉紧锁,满脸的黑线呐。咝,哎吆~老西儿突然眼珠一转,难道一说,前些日在我白眼眉的身后,暗地跟踪之人,竟然就是这个白宗仁,那他跟着我想干什么。
诶,这时候,白宗仁他们就已经来在了近前,因为徐良藏在路旁的一块山石砬子后头,白宗仁他们也瞧不见呀。徐良分明就听到其中一人说道:咝,哎呀,我说少主,不必愁烦。早听说那白眼眉的徐良,比鬼的还鬼,比滑的还滑,咱们此一番虽然给跟丢了,没能宰了这小子。但是呢,吃亏长见识,再有下回,那白眼眉,他是必然难逃公道。
白宗仁是默然无语。
可徐良听在耳中,不由得是暗暗心惊,咝,这个~哦~哈哈哈哈哈,这帮狼崽子,看来这是打算伏击三老子,哎呀,得亏三老子我多了个心眼。那甭问,黑剑流初到中原,我白眼眉,我就是他们头一个目标。
徐良又是吃惊,又是好笑。
就这样,白宗仁哭丧着脸,带着东王南王北王,就一路回在铁山寺。
说徐良心里头不是滋味,这白宗仁更是心赛油烹的相似啊,这叫出师不利,那大军师青羽玄介真要按律治罪的话,他白宗仁这脑袋瓜就保不住了。
且说白宗仁回在铁山寺,面见老门长宫本九郎以及一众黑剑流的同僚,当时低着头,断断续续就把经过讲说一遍。
诶,白宗仁万万也没料到,那老门长宫本九郎听完了,非但不怒,返回头来反倒是劝慰白宗仁:诶~宗仁呐,不必自责,你们没能杀了那白眼眉,看来这是天意该着啊。
白宗仁闻言,就是一愣,当时瞪大了眼睛:呃,老门长,您这话,是什么意思?
哈哈哈哈~宫本九郎微微一笑,一瞅旁边的军师,诶,青羽玄介就把今日武圣人的使者,来在铁山寺,如何如之何,要求他们黑剑流纳上投名状,归顺七层莲台这些个事,大要言之,讲说一遍。
白宗仁听完了,是如遭雷击一般:咝,敢问军师,那武圣人的来使,长什么模样?
呃~身量高大,年岁约莫五十来岁,四方大脸。呃,对了~
青羽玄介正打算继续说,就见白宗仁啪一摆手:军师,我拦您一句,那什么武圣人的使者,他是否随身带着一把大号的木剑?
咝~青羽玄介一听呐,再一看白宗仁这个脸色,啪~当时明白了,啊呀~咝,我,哈呀,我,我青羽玄介,我遭了人家的算计。
说青羽玄介什么意思,原本啊,青羽玄介就对那位武圣人使者的身份多有疑虑,几番试探之后这才放下心来,可眼下一看白宗仁容颜更变,而且一口道破那把极为显眼的木剑,清远玄介啊,马上就知道,完了,看来方才那人,绝非是武圣人的使者。我青羽玄介一世英名,竟然毁在此人手中。
且说白宗仁一看青羽玄介的脸色,当时,诶,他也明白了:哈哈哈哈哈~白宗仁仰天大笑:军师,老门长,看来咱们呐,都上了人家的当了。方才来的那人,绝非是武圣人的使者,而是那开封府的丑鬼,白眉徐良假扮而成。
咝~啊~
白宗仁一语既出,众人是无不吃惊,宫本九郎也是吃惊非小。那徐良他见过呀,方才那人分明就不是徐良。难道一说,此人竟有改头换面之术不成?
这铁山禅院之中,一时间,是寂然无声,谁也没有说话。每个人脸上都不那么自在,这回啊,这跟头栽大了,被徐良一个人,来在铁山寺,如入无人之境,到头来,还把我们每个人都给摆了一道。
青羽玄介马上想到,既然那什么使者是徐良假扮而成,那也就是说,武圣人并没有打算对我们黑剑流下手,起码来说,目下还没这么个事。那我们跟开封府的合作,也就无从谈起。那既然如此,看来那徐良,还是得杀。尤其这一回啊,非但是宫本九郎,包括这位大军师等等众人,也都是见识到了徐良的手段,看来此人不除,后患无穷啊。
这么一想,青羽玄介马上把这个想法跟宫本九郎这么一说,宫本九郎是深以为然呐。当时即刻传下将令,大军师青羽玄介亲自下令,要求兵医鬼道四部高手,协同东王北王南王,再次由白宗仁亲自领兵带队,这八大高手联袂而出,趁着那徐良尚未走远,即刻出击,提那徐良的首级来见。成则重赏,败,则必罚。
白宗仁原本还是蔫头耷拉脑,眼下一听,是精神大振,两眼发光。当时欻拉一抱拳:宗仁,谨奉军师将令,不杀徐良,绝不回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