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霄呢,心里头虽然咚咚打鼓,但是他仍然不太相信,说那修罗恶道竟然没死。罗霄心说,就算他武廷云当真没死,那么现如今我老师武圣人重出江湖,既有恩师在前,我又岂能倒反师门,去投奔那修罗恶道,这不是笑话一样吗?但是呢,倘若那修罗恶道当真还活着,我也不能轻易激怒于他,咝,嗯,看来这个事啊,我还得尽快面见老恩师,最好啊我们师徒联手,铲除修罗恶道。
可心里头这么想,嘴上不能这么说,就见罗霄长吁了一口气:咝,我说孙陀罗,倘若你说这个话是真的,那绿林军师果然没死,也罢,武圣人对我养育之情,绿林军师待我有传艺之恩,但是呢,武圣人和绿林军师,水火不同炉,我罗霄夹在当间,这叫猪八戒照镜子我是里外不是个人。那么孙陀罗,你既然奉了军师之命,前来召唤于我,你倒是说说,我该当如何是好啊?只要你能给我想出个法子,让我一来不负老圣人的栽培,再来绿林道上的弟兄说起这个事,也不会挑我罗霄的不是,诶,那罗某人是当即奉命,我马上收拾东西,解散碧霞宫,跟着你去投奔军师。你看如何呀?
诶,罗霄真聪明啊,也不当面拒绝,直接把这个皮球啊,就踢给了孙陀罗。
咝~这个,孙陀罗闻听,眉头一皱,这,哎呀,罗霄这个话,也不是没有道理。咝,嗯~可怎么办呢,孙陀罗摇头晃脑,始终也没个法子,可这玩意这也不行啊,我要就这么回报军师,我这叫办事不力,兴许往后在军师门下,我就没有出头之日了。孙陀罗倒背双手,来回溜达了好几趟,也没个准主意,最后啊,这家伙眼珠不转,咝,不对啊,这个问题,原本是他罗霄自己的事,他怎么就推到我头上来了呢,嘿呀,我好悬你小子的当。
想到此处,孙陀罗冷笑一声:罗霄,我说你不对啊,我奉命前来,乃是为了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,那么你要倒反于荷,你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。可你要一意孤行,不听使唤,哼哼哼,罗霄,当日你临阵反戈,那绿林军师他老人家,能饶得了你吗?换句话说,军师要出手报仇,就凭你罗霄,凭你这小小的碧霞宫,你能挡得住吗?啊,罗霄,我话不多说,就问你一句,军师召唤,你去是不去?
我~罗霄真就是给难住了,虽然他也知道,武廷云这为了利用自己,对付老师于荷,一旦目的达成,自己这条命,随时就得交待。可眼下怎么办,真要武廷云亲自前来,我碧霞宫还真就抵挡不住。咝,嗯~罗霄一皱眉:孙陀罗,这样,你先回去,上覆军师他老人家,就说我罗霄,罪恶迷天,有负军师的栽培,但是呢既然军师不计前嫌,我罗霄必当肝脑涂地,报此大恩。呃~一个月,一个月之内,我必然亲赴山门之外,向军师他老人家负荆请罪,你看如何呀?
罗霄,你此话当真?
孙陀罗,你不也说了吗,倘若我不识好歹,军师亲自前来报仇,那我罗霄可以跑,可我这碧霞宫跑得了吗,跑得了和尚,跑得了庙门吗?所以,只要军师他老人家当真还活着,我是一定亲往谢罪,此事,决然不假。
咝,嗯,罢了,罗霄,算你小子识相,那我就先走一步。一个月之后,邓州府麒麟山,我孙陀罗恭候大驾。
一言为定,请。
请。
就这样,孙陀罗是洋洋得意,迈着四方步,大摇大摆人家走了。
可孙陀罗一走,罗霄这心里头可就长了草了,咝,他娘的来着,这修罗恶道竟然没死,看孙陀罗得意那个样,这事假不了啊。不行,看来我就得尽快够奔七层莲台,找着我老师,我们师徒俩人,共商对策。
可没等罗霄动身呢,巧了,罗霄在绿林道上的探子就前来回报,说是连日来,七层莲台的人,陆陆续续有好几拨人马,下了山门,有的冲着南边,有的冲着北边,看那样啊,每个人都拿着家伙,估摸着是老圣人,为了报当日之仇,这是要冲着上三门下手了。
咝,罗霄闻听,是吃惊非小啊,罗霄心说,这要修罗恶道趁着我老师跟上三门动手之时,他要来个渔翁得利,这可如何是好?
罗霄挺着急,马上安排好了门户中一应留守的弟子,而后带了十八个精干门人,风风火火就出离了东海小蓬莱,要去往七层莲台,找他老师于荷。
但是呢,七层莲台地处永州府,罗霄他们远在云南小蓬莱,原本于荷动手这个事,传到小蓬莱,就已经过去多日,再加上罗霄他们动身这段时日,而且更要命的是,由打小蓬莱去往永州府,在那个年头啊,这一路之上是穷山恶水,道路不通,等于走得都是蛮荒之地,所以容等罗霄来在了七层莲台,好么,就这个地儿,也赶巧了,就在前不久,刚被徐良他们给烧为了平地。
罗霄一看,是大吃一惊,这个,这是什么意思,咝啊呀,看来这又是上三门的人,又来了这么一出,随后罗霄四外一打问,果然如此。可我老师去哪儿了,罗霄命人紧急搜索情报,隔了好些日啊,罗霄这才得知,什么,我老师竟然独自够奔东京,行刺当今皇上去了,不行,我得去往东京接应才是。
可罗霄不知道的是,就在东京城外,修罗恶道武廷云,按着探马回报的讯息,在朱仙镇外的一座大山叫五云山,就在这座五云山下埋下伏兵,打算一举围杀武圣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