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傅大人乃兵部尚书,通敌叛国之事,实在是让在下难以相信,西厂深受陛下信任,也不该如此枉顾忠臣,”
“左镇抚使想法未免太过片面了,我西厂抓人,何时需要过证据?”雨化田眼眸冷锐,平淡道。
“更何况陛下金口既出,这傅天仇哪怕官风再好,也需入长安城,三司会审之后,再做处理,今日你我二人抓他,又不伤他,哪来的结党营私?”
“左镇抚使,既吃皇粮,还请斟酌。”
左子雄眼眸微凝,轻声一叹,也就不再多言。
很快大船靠岸,傅天仇一身官服,被众多西厂番子,锦衣卫围住。
整个大船顿时骚动起来,就连船上的学子,船夫都被西厂所扣下。
雨化田平淡道:“诸位,莫慌。”
“今日奉陛下之命,捉拿傅天仇,尔等赶考学子与其一路,以防有变,随我一同入长安城,倘若与其没有关联,到那时自然会放开。”
他环顾所有人,气势惊人,所有学子皆不敢抬头。
“阉狗!”
“傅大人两袖清风,一生为官清廉,我两湘弟子尽皆知晓,怎么会背上通敌叛国的罪名?”
有一名学子忽然起身,痛骂道:“你们阉狗栽赃陷害!”
“傅大人还让我们所有学子免了费用,你们扣押我们,定要上长安城,告一告御状!”
一人如风,三人成虎,很快整个大船上近百名学子大闹,就连宁采臣和李晋元都忍不住大骂了起来。
大商风气便是如此,不敢骂人的才是垃圾。
骂了说不定还能名传千古。
“锦衣卫也助纣为虐,大商女帝,徒有虚名!”
左子雄一时无言,怔在原地。
“大家不必如此,风家,陈家,现在到我傅天仇了。”傅天仇轻声叹息道。
“左镇抚使,你不必搭理他们,诸君,敢问本督可曾杀你们一人?”
雨化田眼眸冷锐,注视着所有人道。
“陛下要查傅天仇通敌叛国之罪,今日若尔登再摇唇鼓舌,便是谋反!何言有他!”
傅月池,傅清风姐妹二人手持青剑,立于远处,直奔雨化田杀来。
“你这阉狗,真是无耻!”
二人长剑横舞,剑气惊人,雨化田眼眸冷锐,微微摆手,让周围围上的来的番子退下。
他微微侧身,便轻易躲过双剑,同时伸出单手拈花折剑,青剑轻颤作响。
两指点出,二女仅仅不过一招便被其擒了下来。
“清风,月池!”傅天仇忍不住怒喝一声,冷视雨化田道:“你是要抓我,关我女儿何事?放了她们,我会跟你回长安城,将事情说个清楚。”
“咱家是太监,不管那么多,他们俩袭杀我,就该死!”
雨化田何等冷漠之人,深得苏长青真传,你要杀我,我留着你过年?
冷笑一声,手中青剑骤然崩碎,晶莹剑刃四散,朝着傅月池,傅清风而去。
“傅叔叔,我等前来救你!”
远处一道爆喝声传来,来人身姿伟岸,身材高大,出手掌风无量,身侧还有一个女子,中上之姿。
倘若苏长青在此,必然能认出,这二人便是昔年所见的风太虚与陈玉儿。
昔年风家是第一个被抄家的,随后是陈家,第三个,则是如今的傅天仇。
“风太虚?”
雨化田微微一惊,对方出手无量,力道惊人,他转身而退,凝视着对方,心中微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