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相信自己一定能做得到。
如今腹中这个孩子,无论是什么有的,既然来了,那更是为沈清婉凭添了筹码。
这一切,便都是命运吧。
沈清婉收敛了心神,起身看着宁煜,满是自责的说道:
“都是臣妾的身子不争气,又不是第一次怀了孩子,竟然还会晕倒。
耽误了皇后娘娘的丧仪。
皇上,臣妾是不是好没用……”
沈清婉眼眶微红,泫然欲泣。
宁煜自然心疼的无以复加,连忙将她再次拥入怀中柔声哄道:
“胡说,朕的婉儿是朕的左膀右臂,后宫若非有你费心操持,朕如何能安心前朝事务,婉儿怎么会没用。
皇后的丧仪你不必操心了。你有了身孕,不可操劳。
朕已经着顺妃和林妃一同去操持。
你也可好生歇歇,好好调养好自己的身子。
你这身子骨,实在是太弱了。
你瞧瞧,这瘦的,都没什么肉了。”
宁煜十分心疼。
他现在满心满眼想的,只有沈清婉腹中的孩子,其他的事情,都不重要。
这个孩子无论是男是女,对他都意义非凡。
并不为其他,只为了这个孩子能证明,他现在虽身子弱,却依旧是一个充满雄风,正常的男人!
宁煜是一个帝王,更是一个男人。
前几年宫中许久没有皇嗣诞生,外面议论纷纷,他不是不知道。
只是他实在是没办法。
新纳了那么多女人,竟没有一个能成功有孕的。
所以他才会在宠幸妃嫔的时候越来越暴躁。
在宁煜已经慢慢放弃的时候,沈清婉竟然又有了,这让他如何能不满心振奋。
他就知道,他皇室的血脉,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断掉!
如今他不让沈清婉操持乔微柔的丧仪,让她好生休息,并不是为了夺她的权利。
而是真心实意的怕她累坏了自己。
想让她好好休息休息。
毕竟,乔微柔那个女人,对他来说,活着的时候都什么也不是,更何况现在已经死了。
如何能与他心爱的婉儿的健康相比。
毕竟,国丧还有一天,接下来还要送皇后的梓宫去皇陵。
这多的是规矩要守,又要跪又要拜的,忙起来更是伤身伤身。
他可舍不得她的婉儿怀着身孕还要去跪那个死女人。
更何况,婉儿怀着龙种,宁煜也嫌弃乔微柔的丧仪晦气。
并不想沈清婉过去。
不知乔微柔若是在天有灵,看着自己曾经的夫君在生时就不爱自己,死后还这样嫌弃,不知会不会后悔嫁到帝王家。
沈清婉本就不喜皇后,自己初进宫时皇后就佛口蛇心多番暗中算计。
后来更是连藏都不藏。
更何况,她还是害死婉儿的凶手,沈清婉恨都来不及。
巴不得皇后死后不得超生。如何能心甘情愿去她棺前焚香。
她原本就不想参加那个女人的丧仪。
之前因着自己是皇贵妃,宁煜又下了旨意,自己不得不操持着。
如今借了孩子的光,能省去在那个女人尸体面前假惺惺的哭,她自是求之不得。
但是,心中这样想是一回事,表现出来,又得是另一回事。
听了宁煜的话,沈清婉红着的眼眶再也蓄不住泪水,大滴大滴的滚落了下来。
“婉儿一切都听煜郎的安排,只是……”
她哭的梨花带雨:
“只是,婉儿真是恨自己,身子竟这样不济。连皇后娘娘最后一程都送不得。
臣妾真是愧对皇后娘娘之前对臣妾的照拂……”
沈清婉演着演着,自己都快信了。
仿佛真的忘却了皇后对自己和乾儿与林兮瑶的伤害,真情实感的为皇后的去世而遗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