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他后边的嘱咐,坦荡的笑了几声,又随手将三本书推过去,道:
“秦兄弟所言差矣,今日在场的谁又能是外人。不瞒你们说,某今天叫兄弟几人前来,就是想再促成几家合作的意思。”
见秦怀道依旧有拒绝之意,李斯文宽慰道:“你我兄弟之间,不必在意钱财这等身外之物。”
侯杰笑着摇摇头:“二郎毫无保留的将某等视作兄弟,某这做兄弟的,又岂能平白再占二郎的便宜。”
“再说了,精盐已经够某家吃饱喝足万事不愁了,此话休要再提。”
他虽有不舍,但相比这足以成为一家顶梁的炼钢法,他更看重的是与李斯文的交情。
“二郎,某与侯二是相同的想法,食君之禄,忠君之事,担君之忧,某等还什么都没做,又怎么有脸皮吃下这份利益,这与精盐可不能一概而论。”
李斯文无奈,他当然清楚钢铁和盐的截然不同,前者是关乎国力的支柱,受益的是整个大唐,而后者关乎的却反而是能不能吃好,针对人群主要是有钱人。
程处弼也分得清孰重孰轻,见李斯文心意不改,忍不住劝解道:“若二郎真有合作的意思,不妨先吩咐各家负责事宜,咱们论劳分配收益如何。”
“股份一事休要再提!”见李斯文还有话要说,程处弼能不知道他藏得什么心思,熊眼一瞪训斥道。
房遗爱紧跟着点头:“阿耶教导过某,大丈夫不是嗟来之食,此物虽重但某等也不是见利忘义的小人,二郎可莫要看清某等。”
秦怀道思索良久,最终是坦然一笑:“二郎于某家有救命之恩,又吩咐直说便是,某便不参与了。”
说完便要起身离去,将分配利益的空间让给几人。
“诶,秦兄弟休走!”
程处弼和侯杰暗骂一声,眼疾手快的按住秦怀道:“某明白二郎与你家的恩情,也清楚秦伯伯与李伯伯的君子之交,此情掺和上利益反倒不美。”
“那两位兄弟拦着某,又是何意?”秦怀道挣脱不开,苦笑问道。
“秦兄弟光想着自家的名声,就不替某等这些兄弟们想想?”程、侯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,问道秦怀道插不上嘴:
“你就不想想,今天某等若是将你排除在外,某等岂不是成了你向来看不起的,狼心狗肺之徒!你教某们日后又该如何去见秦伯伯?”
秦怀道虽然心中一暖,但还是冷着脸严词拒绝道:“此事与几家交情无关,只是某家实在受之有愧,还请兄弟们见谅。”
众人挤作一团各有其理,谁也说服不了谁,这时,插不上手,只得急的满头大汗的房二翻过桌子,推了推李斯文,道:“二郎莫要看戏了,快来劝一劝秦兄弟!”
坐上观壁的李斯文无奈叹了一声,敲了敲桌面朗声道:“兄弟们请先入座,听某说来。”
他在一众人里话语权最重,说的话也最让人信服。
制止的意思一出,秦怀道虽然仍有离去之意,但迫于左右两人施加的大力压制,不得已坐回原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