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理会两人的恍然大悟,李斯文不禁感慨一声:
“某一直无缘品味一番这所谓‘大红袍母树茶叶’的醇香,但现在既然有机会,某怎能轻易放弃。”
虽然他说得如此笃定,但其实心里并没有多少底气。
尽管这棵母树据说是已经有上千岁了,但这些都只是口耳相传,无人能够证实其真实性。
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,这棵母树在明朝时期便已声名远扬。
几百年的光阴流转,对于一个王朝而言或许意味着多次更迭换代,但对于悬崖之上的树木来说,也许仅仅是白驹过隙般短暂,李斯文估摸着,这母树如今怎么也长出来了。
“对了。”
李斯文突然叫住了正要转身离去的徐建,郑重地嘱咐道:“如果真的在某说的地方找到了那所谓茶树,切记要将整座山都给某买下来。”
他可没忘了慧苑坑、牛栏坑、倒水坑、悟源涧、流香涧这三坑两涧,都是水土丰茂的地方。
若是能在茶树上截取一枝,扦插至这些地方,数年后便能长出一棵新的优质茶树。
虽然对于现在是远水解不了近忧,但等扦插的茶树长成,必定又是一门赚钱生意。
想到这里,李斯文沉吟道:
“购地的钱,先让陈政这个江南道总管事代为垫付吧。等家兵返程,某收到来信后,便会立即准备好购买地契的铜钱。”
见公子交代完后,徐建抬腿就要匆忙离开,但刚出了门像是想起了什么,又转回来老脸羞愧道:
“老奴真是上了年纪,记性不好,刚才来,是因为正堂里还有两位大人在等着公子,任凭老奴说什么也不动弹,老奴这才无奈前来打扰公子。”
“哦,什么人能让你这么无奈?”
听徐建这样一说,李斯文到有些惊奇,俗话说宰相门前三品官,作为李绩心腹,曹国公府大管家的徐建,在长安城里的地位可是不低。
再加上自己名声初显,大小事务都交由他处理,想要巴结的人不少,但能让他如此谨慎对待的,倒是少见。
“是太子率更令欧阳大家,还有永兴县子虞老先生。”
欧阳大家?虞老先生?
李斯文在记忆里搜刮了一圈,也没想起来对这俩人有什么印象,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角色,既然这样就好办了。
他挥挥手,不耐烦地说道:“这俩人好大的脸呐!”
“不过一四品的太子率更令、五品的县子,有什么资格让某一个堂堂县公拜见,某要是去了这叫败坏朝纲,传出去叫旁人如何看这国公府...”
“徐叔还是打发他们走吧。”
“嗯?”
原本以为终于可以摆脱这俩大麻烦的徐建,听到这话,顿时傻了眼
他张张嘴,想和公子解释一下这两人的身份和地位,但又怕引起公子不满。
他心里暗自叫苦不迭,早知道这样自己应付得了,将他俩推给公子这不给自己找麻烦呢。
无奈之下,他只好赶紧走上前去,试图阻止李斯文继续说出惊人之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