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司砚招招手,苗秧看了看,秦司砚坐着的这里已经没有位置了,所以他只能弯腰,“先生,有什么吩咐吗?”
秦司砚的手落到他的肩上,苗秧一愣,随即感受到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正把他往下按。
苗秧眼睛蓦然瞪大。
这不轻不重的力度,却像沉重的山一样,直接把苗秧按坐在地上。
苗秧表情有点懵。
一只手落到他的头上,轻轻摸了摸,男人语气很轻,透着温柔之意:“有点蠢,但还能教。”
苗秧:“……”
不是,这不对劲啊!
“发财了,我感觉到我的人格正在被侮辱。”
168嘴很贱:[哎呀,对你来说人格被侮辱算什么事儿啊?这不清白还在。]
苗秧想到什么,表情变得一言难尽。
他都没来得及漱个口什么的。
虽然……但是……算了!
苗秧识相的没有说话。
大丈夫能伸能屈。
施斓目光沉冷,里面只有对先生的恭敬,仿佛苗秧只是再小不过的蝼蚁。
秦司砚摸着苗秧的头,盯着苗秧脸上的血痕看了眼,和外面的众人道:“不听话的狼王,照样会被取代,无法向主子保持忠诚的狼会被猎杀,对主子的想法有异心的蠢货,该怎么处置?我会让他低跌入尘埃,永远抬不起头。”
外面的人都低着头听训。
秦司砚说:“都下去吧!好好休息。”
“是。”
施斓和齐助手等人都下去了。
秦家家大业大。
秦司砚身边的人个个都是业内的佼佼者,皆是青年俊秀。
不乏野心勃勃的。
但是对秦司砚必然都是又怕又敬。。。
秦司砚其实很少提点别人,他一般只做不说。
可是……
垂眸看为了坐得舒服一点,趴在他膝盖的少年。
第一次,真的是第一次,感到了一种想法不被理智所掌控之感。
明明该那样做的,可是又会以各种细小的理由做了相反之事。
他的手指插在苗秧清秀的发丝里。
秦司砚说:“施斓走了。”
苗秧转头看了眼,“哦”了一声,脸上倒是没有什么不舍之情。
“其实我还是挺感激斓哥的,虽然他有点暴躁,哎呀,不是说他不好的意思,但是我可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,就算他经常打我,我对斓哥,也不会存什么不好的心思的,以后大家一起为先生办事,我高兴。”
168:[……]扯太多了,宿主,而且这家伙到底什么时候被打过?除了刚来的时候。
苗秧心里其实松了一口气,趴在秦司砚的腿上,他惊奇的发现自己身上的疲惫感少了不少。
“发财了,想必这就是真宗的纯阳之气吧!不愧是主角攻。”
168矫正:[我的宿主,是气运值。]
苗秧没管他的纠正,看了眼进度值。
天了,16\/100。
哇,他好久没看过了,进度条动了好多。
其实也就才16\/100,可他之前的进度太慢,突然看到这么一截,感觉还挺多的。
秦司砚目光森然,“是嘛,先生很期待。”
听到秦司砚说话,苗秧回神,仰起头,眉眼带笑,“以后还要依仗先生关照。”
他盘腿坐在地毯上的,仰起头看秦司砚,宽大的领口里一览无余,脖子修长,脸颊透粉。
目光带着崇敬之色。
像祭献一样。
秦司砚笑了一声,手从他的头上滑落,拍了拍少年的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