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问题是他是一个男人,还是个没根的男人。
这等腌臜事,怎么能让太子爷的沾染上。
便不是齐逆,支持梁珣的那些老东西,怕是把脑袋想秃噜皮了,也要铲除苗秧这个祸害。
太子殿下是断袖?
这搞不好能成为太子失利的一大污点。
如今,齐逆如此说,苗秧不死也得死一死才好。
齐逆手里的剑闪着冷光。
梁珣冷视:“皇上,此等荒谬传言是谁流出去的?孤要将其挫骨扬灰。”
齐逆悠悠道:“已经下地狱了。”
他温润的眉眼透着轻慢,是讥讽,是逗弄,是狠毒,剑尖在地上划过,响起刺耳的声音,直击人心,令在场众人只觉得这把剑好似悬在自己的脖子之上。
突然“砰”的一声落到苗秧的跟前。
苗秧一抖,心脏都慢跳一拍,随即砰砰乱跳,脑门一头冷汗。
太子肯定保不住自己。
因为齐逆不在意苗秧死不死,梁珣在意,唯有交换什么。
剑锋锋利,在地上发出镗的一声。
妈呀,他手好痒,好他妈想去捡,然后一剑劈了对面的人。
咻咻咻,削成几片。
苗秧暗自咬牙。
地上被吓得脸色苍白的少年,头上束着发,弯腰跪在地上,露出了一截雪白的脖颈,很细。
齐逆的手掌握了握,视线又落到少年微蹙的眉和泛红的眼尾上,一双眼垂着,羽睫遮挡,但是眼皮底下,眼珠子却小弧度的在转。
他嘴角缓缓上扬,“太子,杀了这个狗东西,才能平息流言,朕本来有意将这江山给你,可现在怎么放心,朕已经在大臣面前竭力遮掩,如今此人不能留。”他语气一冷,厉声道:“动手!”
梁珣后槽牙几近咬碎,“欲加之罪何患无辞,皇上,你贵为天子,人云亦云的话也要相信,让人如何服众。”
梁珣已经开始显露攻击性。
齐逆笑了,“有趣有趣。”
“太子啊……呵呵,”讥讽一笑后,脸色突然一沉,“带走。”
梁珣抽出暗卫腰上的软剑,直指来人,眸色阴寒,全是杀意,“孤看谁敢?”
苗秧又打了几个哆嗦,神仙打架,凡人遭殃。
要完!
阿诺等人只听齐逆的话,上前围住太子等人,却也不敢真的伤了太子。
只见皇上伸手,一把剑落便到他的手中,齐逆冷冰冰的看着梁珣,“太子不听话,朕要替先太子和先太子妃教训一二,朕今日亲自宰了这个狗奴才。”
还在思考怎么全身而退的苗秧心里一个大咯噔。
不行不行,绝对不能打起来,这要是打起来,他一个小太监,是无论如何都活不成了,除非现在梁珣有足够的能力掀翻齐逆,登基为皇。
否则,一个让太子和皇上舞刀弄枪的奴才必死无疑。
说不好,还会连累流放幽州的苗氏。
苗秧咬了咬舌尖,一个醒神,立马爬到梁珣的面前,面对着齐逆,“等等,皇上,奴才愿意跟你走。”
他仰起头,一张带着病容的小脸就这样暴露在齐逆的眼下。
梁珣想去扶他,只是众目睽睽,不敢轻举妄动,沉声喊他,“小秧。”
苗秧回头,看着太子轻轻摇头,“殿下,此等杀人诛心的流言,荒谬至极,奴才愿意跟皇上走一趟,自证清白。”
什么自证清白,他一个大男人,怎么证明?
但是齐逆本来也不是在意他惑主,寻个由头拿捏梁珣罢了。
只要自己在梁珣心里分量更重,那齐逆便不会让他立马销声匿迹。
想到方才梁珣蹭他的脸。
苗秧眸色微动,喉结一滚,只见双瞳突然泛起水光,脸颊上滚落两行清泪,他现在身体尚未康复完全,脸色苍白,亦或者是被吓的,反正一张白净的小脸,又俏又俊,带着病容,我见犹怜。
便不是梁珣,便是齐逆看见了,都微微眯了眯眸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