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温书问道:“那你的择偶标准是什么。”
秦时月思考了一会,“我的择偶标准其实好像没有特别规定的标准,但反正不是他那样的就是了,一点都不尊重我的感受,我都明确表明了不喜欢他,也不喜欢他追求我的方式,但他忽略了我的感受,选择以他的感受为先。
“甚至在没有经过我同意的情况下,让他的兄弟喊我嫂子,我并没有觉得很威风,我只感觉我受到了冒犯,我的声音没有被人听见。”
“我不喜欢这样的感觉,好像没有将我生气,将我的愤怒,将我的情绪当作一回事,好像我应该像个物品一样接受他的喜欢,接受就是接受,而拒绝就是不好意思的接受。”
秦时月有些泄气道:“大概是我长得太弱小了,就连生气他们都会觉得是在撒娇,而且我一旦露怯,他们就会变本加厉,事后还说这是喜欢我的表现,我可去他们的,这根本不是喜欢!”
“他们没有平等的看我。”
她踹了一脚路上的石子泄愤。
黎温书说道:“那就让他们能平等的看你。我们未来的路还很长,能走到的位置还能更远,或许今天他们能肆意的侵犯你的领地,我们之间的距离还只是隔着一条街,但下一次,就不会是这样了。”
秦时月有些呆愣,下意识问道:“那应该怎么做。”
黎温书道:“掌握话语权。”
秦时月家离学校不远,一般是自己走路或者骑自行车回去的。
她今天没有骑自行车。
黎温书说道:“待会我让叔叔送你回去吧。”
“你也把这件事跟你爸爸妈妈说吗,这种情况已经不适合你自己回家了,被这种人骚扰也挺影响心情的。”
秦时月眸光有些暗淡,“没有说,他们忙着照顾我弟呢。”
“自从生了我弟,偏心偏得没眼了。”
黎温书是听过秦时月跟自己吐槽家里的事,她爸妈四处做生意,她虽然不是留守儿童,但也没比那状况好多少。
因为家中做生意变动大,经常转学搬家,她对哪里都没有归属感。
但等到弟弟生下来之后,变动大的父母就在A市安定下来了,他们毫不犹豫的又让她转了学,也没有考虑她去适应一个新环境得多难。
秦时月有时候回到家中,看着围着弟弟打转的父母,觉得那才是一家人。
但她又做不到指责父母,因为他们对她也很好,妈妈会给她准备金银首饰,会给她布置漂亮的房间,爸爸每次出门回来,都会给她带礼物
好像比大部分家庭好多了。
只是还是会偏心。
只是她出生的时候,刚好是他们没有做好当父母的时候,生意还没稳定的时候。
秦时月眼眶微红,“我弟弟其实很可爱,但我有时候真的很讨厌他。”
黎温书一般都是当个认真的倾听者,在家庭的问题上,她给不出任何意见,不是当事人,总是没法感同身受。
而且人的情感是最复杂的。
偏心肯定有,爱也肯定有。复杂到没办法一竿子打死到底是该爱还是该恨。
“还是说一下吧,你们在一个小区,他要缠着你很容易,危险性还是很高的。”
秦时月闷闷的点头。
前头的一辆汽车鸣了两声喇叭,黎温书拉着秦时月一块过去。
跟梁正简单说明了下情况,梁正看向对面那几个五颜六色的棒棒糖。
“什么玩意儿,敢缠着我姑娘。”
他一脚油门开到对面,打开车门。
梁正人高马大,还当过兵,那气势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扛住的,他跟拎小鸡仔似的拎住其中一个人。
其他人见状,马不停蹄的跑远了,车都不要了。
被逮着的那个人面色惊恐的看着梁正。
不知道他说了什么,就见对面那个棒棒糖连连点头,被放走一刻都不敢停就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