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语气,多少掺杂点私人恩怨在里面。
“用不着你。”许老兵调门再次拔高,指着曲卓:“你小子给我听着。赢了我,我给你奖励。再敢输,我罚你出去跑五公…十公里!武装十公里!”
曲卓耳朵被震的嗡嗡的,脸上报以干笑,心里合计:“大冷天的跑武装十公里?那不要了老命啦?既然您老强烈要求,那……别输不起就行。”
心里合计心里的,手上抓起炮“啪”一声落在中线。
“当头炮?”许老兵眉头一挑,脸上见了笑模样:“嗯~这才有点意思嘛……”
很明显,许老兵笑早了。
他也只能笑这一下,从“当头炮”后的一个来小时,他再也没机会露出笑脸……
转过天一早,俩老兵在楼下餐厅碰面时,杨老兵见许老兵眼睛里全是红血丝:“你什么情况?”
“什么什么情况?”
“一宿没睡?”
“我怎么没睡?你管天管地,还管着我头上啦?”
杨老兵没说置气的话,再仔细一看,许老兵不但眼珠子上全是红血丝,脸颊上也有隐约的红纹。
当下严肃起来:“不对!不对劲,你是不是血压高了?”
“什么血压高了,顾好你自己吧。”许老兵自己有感觉,用执拗掩盖心虚,转身就要回房间。
“小同志,去喊大夫,带着血压计。”杨老兵交代一旁的服务员。
“你给我站那,不准去。咸吃萝卜淡操心。”许老兵虎着脸阻拦。
“赶紧去,跑步!不用听他的。”杨老兵也板起脸,打发走了服务员,指着许老兵警告:“你别犯拧。不量的话,我告你状去!”
“……”许老兵瞪着牛眼珠子,咔吧咔吧……没吭声。
他拧归拧,但知道一旦身体出了问题,到手的差事弄不好就飞啦。
很快,宾馆医务室的值班大夫跑着赶到。一测血压……收缩压一百九十八,舒张压一百二。
七十多岁的老头儿啦,高压快两百,一个不小心就得爆血管!
好一阵鸡飞狗跳,一直折腾到半下午,许老兵的血压总算一点一点的被降下来了。
赶到宾馆的保健医松了口气时,迷迷糊糊睡了一觉许老兵,躺床上小声咕哝:“不对劲,臭小子……棋路不对劲。特……透着邪性呢……”
邪不邪性的不知道,许老兵口中的臭小子,此刻正在北大大饭厅,进行着一场颠覆了绝大多数人认知的讲话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