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来运输,实在是暴殄天物。
公驴和母马杂交生出的马骡才是运输的主力。
比马用料少,比驴温顺。
承载更高,脚程不慢。
除了怕寒,再无其他缺点。
“拿些麻布保暖,这样才行!”
冬日马骡易伤水起卧。
不养马骡的贾元不知道。
这是只有常在北地行走的商人才知道的知识。
“唉,又少赚一笔。”
想趁机敲一笔的孔方见计划落空,不免感叹起来。
“再想个法子。”
不狠狠咬上一口,怎么能叫铜犬呢?
摸了摸破了几个大洞的衣角,孔方又起了别的心思。
“可到了?”
吴县城外,王国宝正捧着手炉,在马车里缩成一团。
随行家丁回禀道。
“已到吴县地面,将要入城。”
“嗯,也没个人出城相迎?”
按说王国宝贵为侍中,乃天子近臣。
州郡长官,不率众相迎,实在是有失体面。
“主人,前路被堵,前进不得。”
王国宝将头伸出,看了眼围在城外的灾民,吩咐道。
“赶他们走!”
家丁们策马上前,用马鞭抽出一条路来。
“闪开,闪开!”
鞭子抽得噼啪作响,灾民们避之不及。
听到一些似有似无的呻吟声,王国宝的心情好了一些。
“真不交好运,赶着寒冬腊月,接了这修缮宗庙山陵的差事。”
这事本不用王国宝劳神。
无奈各部官吏互相推诿。
又有族叔大长秋王温力荐。
再者会稽王司马道子进言,祖宗祭祀乃国之根本,怠慢不得。
皇帝司马曜惦记着受了惊吓的儿子,无暇顾及。
加上这里油水不少。
王国宝才答应从温暖的花船里出来活动。
在灾民堆里穿行,马车又不知为何颠簸起来。
王国宝只觉得一阵恶心。
赶忙丢了块檀香遮掩。
“城门已闭,明早入城!”
守城兵士,将家丁拦下。
“敢拦车驾,误了皇命,先赏他几鞭。”
这下,王国宝又不开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