覃云谷好不容易跨上马背,还未坐稳,马匹便如离弦之箭般猛然提速,强劲的风扑面而来,吹得他几乎睁不开眼。
他下意识地回头,却惊觉古云杨根本没有跟上来。
只听到背后传来古云杨那熟悉而又坚定的声音:“兄弟,你要活着出去,不然我就白死了!”
那声音在喧嚣的战场中显得格外清晰,如同洪钟般撞击着覃云谷的内心。
覃云谷心中一震,瞬间明白了古云杨的意思,他是拼了命也要让自己冲出去啊!覃云谷原本想勒住缰绳的手,此刻不自觉地松弛了下来。
他咬了咬牙,眼中闪过一丝决然,双腿用力夹紧马腹,大声呼喊着,驱使战马朝着大营外不顾一切地奔去。
“兄弟,我若能活着,定然会为你们报仇!”
这句话在覃云谷的脑海中不断激荡,如同汹涌的浪潮,这是他对今天一同前来袭营、却可能就此牺牲的兄弟们许下的沉重誓言。
古云杨看着战马驮着覃云谷如黑色的流星般远去,脸上露出了一丝轻松的微笑。
那笑容中带着解脱,也带着对战友的期望。他缓缓转过头,抬眼看到还有一位战友正被一群匈奴兵如恶狼般围住,形势危急。
古云杨眼神一凛,毫不犹豫地提起手中的刀,脚步沉稳而坚定地朝着战友的方向冲去。
就在这时,他的余光瞥见营帐门前,古力扎尔那高大而又狼狈的身影再次出现。
古力扎尔的脸上满是愤怒与不甘,受伤的肩膀还在隐隐渗出血迹,他恶狠狠地盯着古云杨,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。
……
“乱世邦倾骤雨飘,豪雄仗剑出关遥。
血濡战地忠魂壮,一剑横披万仞潮。”
在这充满硝烟与战火的一天里,石洲城就像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,顽强地抵御着匈奴的猛烈进攻。
尽管城中的军民拼尽全力,但经过一天的激战,石洲城最终还是没有被匈奴攻破,然而城中却已是弹尽粮绝,几乎没有什么能够继续抵抗的物资了。
韩自清望着满目疮痍的城池,心中五味杂陈。
他深知,此刻必须杀出城外,寻找援军,才有一线生机。
于是,他振臂一呼:“弟兄们,跟我杀出一条血路,与援军汇合!”
士兵们齐声响应,眼中燃烧着坚定的斗志。
韩自清率众如猛虎下山般杀出城外,与任朝辉和王碧清的队伍成功汇合。
三支队伍齐心协力,如同一把利刃,狠狠地将张学庚的队伍打退。
另一边,古力扎尔因为遭受到覃云谷等人的突然袭击,攻城计划受到了极大的影响,心中正窝着一股无名火。
这时,狼狈逃走的张学庚来到了古力扎尔的营帐,将自己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。
“你们应该有这样的防守意识啊,不论是晋阳还是平阳,都应该留守足够的人员抵御援军。”
古力扎尔此刻又气又恼,伤口的疼痛让他脸色更加阴沉,怒吼道。
张学庚满脸无奈与沮丧,说道::“本帅已经在外围安排了十万军队做防御,还让郭纯愈调集了五万人去阻挡晋军,结果不知道为何还是让晋军钻了空子,攻打本帅的后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