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天策偏头看向齐子游,倒是问了一句:“恩断义绝?齐兄你是认真的吗?”
如今他二人若是恩断义绝,在这个京城会变得举步维艰的人,可不是他越天策,而是齐子游!
齐子游:“我知晓你重视我与你的兄弟之情,不想与我绝交,但我其实也十分在乎。”
“纵然我们这几日,闹得有些不痛快,但我们二人也是真正的知交好友,这份感情是不会变的!”
越天策:“所以呢?”
不想与齐子游绝交吗?越天策对这一点,其实也并不是十分确定,只因近日他都快被齐家几个人折磨疯了。
而齐子游说的许多话,也实在是惹他生气。
齐子游:“所以,我的意思是,不如你就退一步,娶了语嫣,这般才是皆大欢喜……”
越天策都听笑了,不再理会齐子游,大步走了出去。
娶了齐语嫣,欢喜的只有他们齐家人罢了,自己是半点欢喜不起来!
齐子游见他往外走,也不说答应不答应,心里也是没底,于是便跟着一起走了出去。
而外头。
越天策见着了满眼兴味的容枝枝,还有明显是来看热闹的众人,忍不住露出了一个苦笑。
拱手与众人道:“见过诸位大人,见过夫人!”
户部尚书笑着道:“哎呀,这不是近来正有喜事发生的越将军吗?老夫可是为了你家备了厚礼,你一定要早生贵子啊!”
当日在钧郡王府的婚礼上,越天策和齐子游一起做手的痕迹那样明显,都是聪明人,后头容枝枝遣人来一提。
他家就知晓容枝枝这是要报仇了!
不管是论相爷对他家浅浅的恩情,还是论南栀与容枝枝的交情,他都是要来的。
慕容耀也开口道:“老夫先前也是在想,是什么人家的姑娘,能够配得上年少有为的越将军。”
“哎,原来是叫乾王府退婚、还为了挽回婚事,当众要与母亲断绝关系的齐家三姑娘啊!不过越将军你喜欢就好,喜欢就好,哈哈哈……”
“年轻人的品味总是独特,老夫是个开明的人,十分地尊重理解。”
这可是夫人的干女儿,他自然是要第一时间赶来了,来晚了,夫人都不会饶了他。
越天策:“!!!”
不,我不喜欢!你也不必尊重理解我,我的品味也没有你想象的那样独特!
从前作为慕容耀心腹,如今升任礼部尚书的张大人也出言道:“这实乃是一桩天赐良缘,越将军与齐三姑娘,很是般配……”
越天策都怀疑礼部尚书的话,当真是发自内心的么?他,与齐语嫣……天赐良缘?般配?怎么有种好端端走在路上,叫人侮辱了的感觉?
容枝枝轻声道:“越将军如此重情重义,想来对娶了你那好齐兄的妹妹,也是一万个愿意的。”
“相爷与本夫人为越将军你备了些新婚贺礼,还请越将军你万莫与我们客气,务必收下才是!”
申鹤当然也跟着一起来了。
忙是从旁咋呼道:“越将军,你还愣着做什么?还不快收下礼物,请诸位大人进去坐坐啊!”
“难道将所有人都晾在外头,竟是你们越家的待客之道吗?”
越天策难受地道:“夫人,诸位大人,快请进!只是这些礼物,越天策是断然收不得!”
容枝枝:“为何收不得,是瞧不上我们送的礼物吗?或许越将军你更喜欢花瓶?”
“也是了,你的未婚妻齐三姑娘,对花瓶可是情有独钟,当日与本夫人争抢,死活不肯撒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