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梦嗤笑道,“你还看不出来吗?与其等你老了,不如趁着现在你和这小贱种两败俱伤时将一切掌握在手中,从此以后,我再不用看你脸色过活。”
祈怀徽整个人如遭雷击,他怎么也不敢相信,他爱了这么多年,对他从来都是温柔体贴,关怀至极的爱人,会毫不犹豫捅他一刀,看着眼前这个得意又无比狰狞的面孔,祈怀徽脑子一片空白,过往的美好裂出缝隙,这一刻,她让他觉得无比陌生。
“你”
话还未说完,祈怀徽猛地吐出一口血,整个人狼狈又脏污,再无刚开始面对祈南言时高高在上的样子。
祈南言好整以暇看着恩爱的两人走向决裂,心里啧啧叹奇,他原以为安梦多少对祈怀徽是有点真感情在的,现在看来,这个女人也是利益至上,自我至上,无情无心啊。
安梦没再看半死不活的祈怀徽,转而联系律师拟合同,祈海安扬眉吐气看着祈南言,趾高气昂,“喂,小贱种,刚刚你不是说,只要我能把你妈骨灰盒还你,你就跪下么,现在,跪下,磕头,边磕边说,你祈南言是小贱种,永远都只配给祈海安当狗提鞋。”
祈南言睨了一眼,一改之前模样,“行了,说你胖你还喘上了,陪你演两句,你还真把自己当人了。”
讽刺的话,不屑的语气,祈海安顿时黑了脸,高高举起手中的骨灰盒,大有要摔的姿态来威胁祈南言。
但前者只是淡淡看着他,仿佛并不在意,安梦看着,内心不安放大,直觉告诉她不能再等下去,必须现在做点什么。
霎那间,楼梯那出现一道黑色身影,吓得祈海安下意识撒手,银色急速下坠,却在即将落地之时,被一双大手牢牢接住,在地上滚了两圈,不过十几面,局面瞬间变换。
祈南言拿出湿巾一点点擦拭着银色骨灰盒,将上面令人作呕的气息擦掉,怕张蕴安也嫌恶心。
空气一瞬间窒息,安梦和祈海安看向那个突然出现的黑衣人,穿着祈家保镖服饰,但却是个生面孔。
“祈先生,事情都已经办好。”
祈南言头也不抬说,“行,回头我让他给你涨工资。”
“多谢祈先生。”
三言两语,将祈南言今日目的呼之欲出,今日这一切都是他的计划,目的就是为了涨蕴安的骨灰,或许远远不止如此,他还为了.....
等全部擦完,祈南言走向茶几,单手拽着祈怀徽往后一丢,轻松的像是再丢什么垃圾,将骨灰盒放在茶几正中央,摆好水果,
“场地有限,暂时就先委屈您在这接受他们的道歉,等离开这,我就给您找一个风水宝地,听说您生前最爱风铃花,那我便将您葬在风铃花田中,让您日日夜夜都能瞧见,可好。”
弄好之后,祈南言这才分出眼神看向安梦和祈海安,眼神玩味,“现在,游戏也该落幕了,我给你们两个选择,一,我悄无声息让你们消失,二,向我妈磕头认罪,磕到她消气为止。”
“你做梦,让我向这个贱.....”
啪——!
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大厅,一旁的祈海安瞳孔紧缩,浑身猛地一颤,安梦手撑着地,盘起的头发松散下来,遮住了肿起的脸颊,却遮不住嘴角溢出的红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