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芷鸢的心，在这一刻，彻底死了。
她忽然就释然了，嘴角甚至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。
“对，是我逼她自残的，那又如何？”
“你以为，你是什么好东西吗？”
“夜凌霄，我告诉你，我恨你，恨不得你死！”
苏芷鸢猛地抽出身旁侍卫腰间的长剑，毫无章法地刺向夜凌霄。
夜凌霄始料未及，本能地侧身躲避，却被剑锋划破了手臂。
鲜血，瞬间染红了夜凌霄的衣袖。
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苏芷鸢，看着她眼中的恨意，看着她手中滴血的长剑，心中竟升起一丝莫名的恐慌。
“你……”
夜凌霄想说什么，却说不出口。
他忽然发现，苏芷鸢刚刚那一剑的招式，竟然是他曾经教过苏婉薇的。
难道…
不，不可能的。
苏婉薇那么善良，那么温柔，怎么可能会是苏芷鸢？
一定是苏芷鸢故意学来迷惑他的！
夜凌霄压下心中的疑惑，看着苏芷鸢的眼神更加冰冷。
“苏芷鸢，你以为这样就能逃脱罪责吗？”
“我告诉你，你休想！”
苏芷鸢见一击不中，惨然一笑，反手将剑尖对准了自己的心脏。
“夜凌霄，我就算是死，也不会让你好过！”
“住手！”
夜凌霄眼疾手快，一把打掉了苏芷鸢手中的长剑。
“想死？没那么容易！”
“你没有死的资格！”
“除非你生下孩子，全身的血都流干了，否则，你休想逃离我！”
夜凌霄怒吼着，将苏芷鸢拖进了地牢。
地牢阴暗潮湿，散发着腐烂的气息。
苏芷鸢被扔在地上，浑身疼痛难忍。
但她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。
她的心，已经死了。
夜凌霄，你永远都不会知道，我有多恨你。
苏婉薇，你满意了吗？
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？
苏婉薇带着胜利者的姿态，出现在地牢门口。
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苏芷鸢，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。
“姐姐，你没事吧？”
“妹妹来看你了。”
苏婉薇说着，蹲下身，伸手想要抚摸苏芷鸢的脸颊。
苏芷鸢偏过头，躲开了她的触碰。
“别碰我！”
“你装什么清高？”
“你以为我不知道，你心里恨不得我死吗？”
苏婉薇的手僵在半空中，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。
“姐姐，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？”
“我可是真心实意地关心你啊。”
“关心我？”
苏芷鸢冷笑一声。
“你所谓的关心，就是把我关在地牢里，让我自生自灭吗？”
“姐姐，你别误会，我只是……”
“够了！”
苏芷鸢不想再听她虚伪的解释。
“滚！我不想再看到你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