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缓缓站起身，空洞的眼神闪过一丝歉意。
“陈侍卫？”
“是属下。”陈然笑了下，就准备行礼。
随着他的动作，一阵阵疼痛涌入，刺激的他皱了皱眉。
“陈侍卫不必多礼。”
看见这样的陈然，苏芷鸢还有什么不明白呢？
小兰搀扶着陈然，满脸泪水的看着苏芷鸢，“侧妃，此次是我夫妻二人对不住您。”
“此事该我道歉，是我连累了你们。”苏芷鸢摇了摇头。
“侧妃不要如此说，这样是折煞了奴婢。”小兰抽泣道。
“夜凌霄让你们来做什么？”苏芷鸢重新看向窗外。
“王爷说了，若是侧妃一日未恢复之前的样子，那陈侍卫便一日要带着这身伤势来看顾侧妃。”门口的人听见了苏芷鸢的话，笑道。
苏芷鸢蹙眉。
夜凌霄，你还真是拿准了我的软肋。
如此行事，你当真不怕天打雷劈？
“我明白了。”苏芷鸢声音极轻，“劳烦告诉王爷，他成功了。”
当初的雪球，如今的侍卫和小兰，都不过是夜凌霄手上可以随意摆弄的蝼蚁。
可偏偏她苏芷鸢，无法眼睁睁的看着这些活生生的人和动物，因为她一个人而丧失生命。
雪球已经没了，她不能再牵连其他人了。
“苏侧妃想通了就好。”来人并未在意她的态度，笑道：“那奴婢就去复命了，王爷那边还等着呢。”
话落，来人便离开了。
房间里只剩下了小兰，陈然，以及苏芷鸢。
“他既让你们过来，那近来便不会有什么动作，陈侍卫你就在隔壁房间里养伤吧，至于小兰，你好好照顾他，我这里不需要你们。”苏芷鸢侧过头，说道。
“可，侧妃您”小兰还想说些什么，但却被陈然给拽走了。
远远的，苏芷鸢还能听见两个人的声音。
“陈然！你为何要将我拉走？”小兰有些恼怒。
“王爷为何让你我二人来照顾侧妃，如今你还看不清吗？”陈然叹了口气，他转身望向苏芷鸢的房间，“刚才你可看见，在你我二人刚进去的时候，侧妃的眼神？”
小兰仔细回忆了下，“你是说，侧妃还想着逃跑？”
随着话落，她的脑门被陈然拍了一下，“想什么呢？侧妃明显是对这个世界丧失了兴趣，她的眼神空洞，绝望，就像是个提线木偶一样。”
也是这时，陈然才彻底明白夜凌霄之前的话，什么叫死气沉沉的苏芷鸢。
“那我们如今要做什么？”小兰想起之前的苏芷鸢，再进行对比，有些心疼。
“我们也只能尽力安慰侧妃，让她开心一点，我相信王爷也是这么想的，否则何必让你我二人过来。”
小兰原本就不是很聪慧，但她有一个优点，就是很听陈然的话。
“我会好好照顾侧妃的，她是个好人。”小兰重重的点头。
“可，好人在这个世道里，并没有太好的下场。”陈然叹气。
而经过他方才的动作，胳膊又渗出了血痕，小兰惊呼了一声，“你的伤口！”